向祖江和石明辉两人离开茶楼,往旁边的酒楼而去,回到驿站去吃饭没有意思,刚刚刘泽清赴宴的时候,没有通知他们,那些跟随前来的军官和亲卫,全部都高高兴兴去了,要说也就是嘴上说一说的事情,难不成驿站还会区别对待,不让两人赴宴吗,当然,驿站肯定会为两人备下一些吃食,送到房间来。
在这之前向祖江和石明辉两人都见过刘泽清了,说是准备在济南府城内四处走走看看,心情很好的刘泽清当即答应了,且毫不在意,没有说及派遣军士护卫两人的事宜。
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一件事情,刘泽清压根没有将幕僚放在心上,这种要人搂在怀里不要推进悬崖里的作态,明显就是小人之举。
向祖江和石明辉离开驿站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倒不是说刘泽清这样做让他们憋屈,而是他们正在为这等人做幕僚。
喝茶听戏的时候,向祖江试探着说了埋怨的话语,想不到石明辉也开始吐槽,说到后面,两人都觉得在刘泽清麾下做事情没有意思,浪费时光,不过两人很自觉,都没有说及离开的话语,他们知晓刘泽清的为人,如果没有任何理由想着离开,怕是走不出平山卫。
一个身上带着酒气之人,从向祖江与石明辉两人中间穿过去,直接撞开了向祖江。
向祖江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扭头瞪了瞪那名带着酒气之人。
“向兄,不对啊,我身上的钱囊不见了。”
向祖江瞪大了眼睛,看向石明辉的时候,右手摸向胸口,脸色也变化了。
“石兄,我身上的钱囊也不见了。”
两人同时转身,朝着那名带着酒气之人跑过去,在这之前他们没有与人接触,离开茶楼的时候还付钱了,所以两人肯定,他们的钱囊被那个带着酒气之人偷走了。
进入一条巷子,两人终于追上了带着酒气之人。
“这位兄台,还我们钱囊,你交出来钱囊,今日之事就算了,我们不会扭送你到官府去,你要是不交出来,我们一同去官府。。。”
带着酒气之人,眯着眼睛,看向开口说话的向祖江。
“妈的,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的钱囊与我有什么关系。。。”
巷子口涌进来十多人,应该是看热闹之人。
为首之人看着向祖江,特别严肃的开口了。
“两位兄台,你们说他偷了你们的钱囊,可有证据啊。”
向祖江和石明辉两人的脸色都变化了,他们已经看清楚周遭的环境,这里是一条很窄的巷子,进口处过去数十米都没有人家,只有巷子两边的高墙。
看了看为首开口之人,向祖江平静下来,不紧不慢开口了。
“我们没有证据,不过我们离开茶楼之后,也就是与他相撞,身上的钱囊就不见了,我们在茶楼的时候,还付了茶钱。”
为首之人点点头,看向带着酒气之人。
“是你偷了人家的钱囊吗,赶快拿出来。”
带着酒气之人拼命的摇头,大声叫屈。
“他们瞎说,我是清白之人,哪里会偷东西,你们要是不信,搜身总可以吧,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钱囊,要是搜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向祖江和石明辉两人的神色再一次变化,刚刚那么多人围着,有些动作两人根本看不见,如果这些人与带着酒气之人是同伙,两人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如果找不出来赃物,两人还真的要赔礼道歉。
带着酒气之人毫不犹豫的脱去了外面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察觉到情况不对的石明辉,对着众人抱拳开口了。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身上携带的钱财不多,最多一两日的时间也就离开了,我们从茶楼出来,撞见这位兄台,身上的钱囊就不见了,这些全部都是实话,没有一个字的谎言,诸位若是打算主持公道,我们铭记在心,这点钱财找不出来也就算了,诸位若是以为我们是外地人好欺负,那我的话语说在前面,今日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会记住,只要我不咽气,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找回来公道。。。”
为首之人看着石明辉,哼了一声。
“怎么,随便说他人是小偷,找不到钱囊就说狠话了,可没有那么简单,说吧,今天这件事情,你们准备怎么了结。”
向祖江的脸色也变得肃穆,看向为首之人。
“我们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们还想怎么样,莫不是说我们冤枉了这位兄台,还要拿出来钱财来赔偿吗。”
身上带着酒气之人凑过来,用力的点头。
“就是就是,你们冤枉我,就要赔钱,十两银子。。。”
“去你妈的,滚一边去,老实呆着。。。”
为首之人突然一脚踢向身上带着酒气之人,这人惨叫着蹲下了。
为首之人对着向祖江和石明辉抱拳。
“二位兄台的话语,我听得很清楚,我料定你们不是乱说话之人,不过捉贼捉赃,没有找到赃物,我也帮不了你们,这样吧,你们从茶楼出来,尚未吃饭吧,我请你们吃饭,就在前面的客栈,也算是结交了朋友,二位兄台意下如何。”
情势的突然反转,让向祖江和石明辉猝不及防,两人连连摆手。
“多谢这位兄台,吃饭就不必了。。。”
为首之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向祖江和石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