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事是武痴?搞笑吧!所以,他应该就是无为静念。
类似于大道忘情,诸般杂念,不留于心,永远都是处于第三者的态度来观看。
所以,这就是他绝对中立的理由?
也就是说,别看唐玦现在和他关系不错,但是若是唐玦入魔,郑事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将他灭杀,也不会产生丝毫的杂念。
顶多,在每年清明,一杯水酒敬上而已。
果然,郑事有些不屑地一笑,“心中无念?不动即可。”
对此唐玦耸了耸肩,不说什么。
反正他是不可能入魔的,死也不可能的,那么他们就不会是敌人。
为什么他不会入魔?因为他怕死啊!虽然有的时候也莽一波,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在理智的思考好之后才会行动。
或许换句话说,那就是有些.......从心?
从心和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很奇怪吗?不,一点都不奇怪。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没有丝毫的掩饰,顺着风,被二三十丈开外的世家们捕捉到。
不过距离还是远了些,哪怕在内力的加成下,大部分人也只是听的个隐隐约约。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老司机一样面色不变,但是还是有些人的脸苍白了一些。
恩,主要是周家的人。
他们以前认为道三观不过尔尔,多有怠慢,但是现在看来,人家如果说稍微的认真一点,在自家门口摆上一个杀阵,那周家还要不要了。
当然,他们只不过是自己在吓自己,哪有那么轻易的事情。
再说,灭了周家也不用布阵。
当太阳西垂,昼夜交替之际,天时已然改变,超过了阵法的修正范围,所以,阵法不攻自破。
这也只是郑事的手段还不够而已,他只能算出白天的天时,但是日夜交替,阴阳流转之后,他就算不到了。
但是就是这样,时间也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不多,也就是半刻钟,但是王家终究是输了。
当阵法破解,他们眼中的石壁变成了普通的石柱,无人的四周站满了族人以后,王安然叹息了一声。
“道长手段高明,我等....认输。”
“无须多礼。”
郑事一拍树枝,从树梢上轻飘飘的落下,不染尘埃。
他落到王安然的面前,问道:“我记得鸠城与我南丘城相差不大,不知为何王家主为何来我南丘城。”
“哎,此事一言难尽,算了,告辞。”
说罢,毫不犹豫的带着族人离开了此地。
“记住,道长,要小心啊。”
他的身影在夕阳中,似乎佝偻了下去,带着暮色尘埃,在那一瞬间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