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瞅了周延儒一眼,直接吩咐道:“在周延儒的凌迟刑罚上再加五百刀,凌迟五日!”
周延儒听后忙闭了嘴,只憋屈地哭了起来。
“既然你骂朕为暴君,朕自然得更残暴一些才好,你说的没错,大明是我朱家的江山,但现在江山还是大明的,还是朕说了算!而不是你们!”
朱由校说着就喝道:“将他拖下去!”
“陛下,饶命啊!臣知罪了!臣糊涂,臣混账,臣刚才失言……”
而周延儒被朱由校这么一说反而明白了过来,知道自己在朱由校面前真的什么都不是,完全就不应该逞口舌之快,所以就在被锦衣卫带走时大喊了起来。
朱由校只当作没听见,然后看向方从哲和徐光启等人:“纲纪败坏,连翰林清流都有弑君之心,不用重典不行!逆臣要严厉处置,而忠臣也不能不赏,甚至重重的赏,徐卿家于右安门力阻缪昌期等逆臣闯城有功,拟旨升其为兵部左侍郎兼左佥都御史,加太子少保,兼领顺天巡抚,提督近卫军戎政!”
“臣谢陛下!”
徐光启立即谢了恩。
而方从哲这里则立即开始回内阁按照朱由校的旨意拟起旨来。
当韩爌看见方从哲所拟的旨意差点没惊掉眼珠子,他也没想到皇帝会如此狠辣,不由得问着方从哲:“元辅,陛下竟如此严酷,您没有劝谏吗?”
方从哲笑了笑:“如果有人在你卧榻之侧安插了眼线,甚至是随时能除掉你的杀手,你会选择宽仁吗?君如父,臣如子,这些逆臣如此大逆不道,为臣者自当比天子更恨这些逆臣才是,以仆看,灭十族都不为过!”
方从哲可不想让天子知道自己在背后对他的严刑酷法不满,所以干脆也表现得比天子更强硬起来。
韩爌不好再说什么。
而当旨意下达后,自然是朝野大哗。
也不是所有大臣都跟方从哲一样顺着皇帝。
许多东林官员或同情东林的官员皆纷纷上疏为这些人求情。
但朱由校皆不理会,皆让内阁对其留中处理。
而许多文官因此更加愤怒。
光禄寺丞甚至直接来到礼部左侍郎署理部事的孙慎行这里来,道:“少宗伯,以下官,如今唯有伏阙跪谏,方可令陛下回心转意!不然我东林党必损失惨重,且真的背上谋逆之名啊!”
孙慎行也点头道:“此事也的确只能如此,伏阙跪谏,若天子执意用严刑酷法于士大夫,那我们只能辞官!”
“没错!当伏阙跪谏,让陛下看见我等士大夫之愿,不然陛下就真以为天下士大夫皆如方从哲、徐光启之流一味顺从。”
太常寺少卿陈于廷也附和了起来。
于是,次日一早,紫禁城外就来了一大帮文臣,其中不乏高级文官如孙慎行、邹元标等,直接伏阙跪喊:“吾等要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