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之果断,令夏侯渊和贺扬咂舌。
当然,他们也没忽视在兵部侍郎被拉下去时,兵部尚书威胁他的眼神。
这里边,水有多深,不言而喻。
但两人什么都没多说。
大鱼,要放长线才能钓到。
合作愉快,下朝后,贺扬跟夏侯渊同时出去,甚至还跟夏侯渊分享了下解某些基础毒的快速秘方——主要是防止他不小心下错毒把周围无辜的人给伤了。
比如他。
当然,他会解毒,身边也备着常备药,他主要是怕他伤着沈太傅那个老废柴。
谁知,夏侯渊反说了几个比他这解毒配方还精致的药方。
令贺扬大感惊奇:“这……普天之下,除了我小师叔,竟还有人能配出这么简练又高效的药方?”
“你到底师从何人?”
夏侯渊勾唇笑了笑,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却坦坦荡荡道:“沧澜毒圣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贺扬心中的期待顿时暗了下去。
是了,沧澜毒圣是土生土长的武乾人,从出生起就是毒圣,再无人可越,怎么可能会是他……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废柴!?”
贺扬看着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更觉得可惜无比:“药方你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说明你十分聪慧,且领悟能力极强!”
像这些药方,死记硬背当然可以背下来,但他跟他说药方的时候略提了某个原理,说明他甚懂毒药啊!!
为何表现出来的如此……渣。
“唉……”夏侯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又凹出了那个“无敌是多么寂寞”的神姿,幽幽叹了句:“大概是……懒吧。”
贺扬:“……”
好像打他!
知不知道他当初学毒有多费劲!?居然有人在浪费天赋!!
夏·凡尔赛看着他怨念的神色,轻飘飘的抛出自己的过往:“我三岁的时候,有人往我母妃的燕窝里洒了无色无味的毒,可我一下就瞧出来了,伸手打翻了那碗药,救了我母妃一命。”
“那个时候,我连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瞧着贺扬,悠悠的感慨:“诶?你说,这是不是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贺扬:“……”
什么亲儿子。
他现在就是跪下来认爹,爹也不答应!
贺扬怒气冲冲的走了。
夏侯渊耸耸肩。
两人分道扬镳。
后走出来的群臣看到这一幕都顿感莫名其妙。
小声议论着:“你们说陛下和这武乾小太子到底是真好假好?”
“上辈人厮杀,赔了数十万的性命,你觉得能真好?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呵,女人果然没脑子,竟利用一个敌人对付自己国家的人!”
深知朝堂局势的官员,意味深长的笑笑。
真正跟着大佬一起下棋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走到这一步,都得这么干。
不拉外人挡箭做缓冲,死的就直接是自己了!
小女皇面善心黑,大部分官员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
夏侯渊回到宫中,问元胡:“人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吧主子,人已经送过去了。”
夏侯渊还是有些担忧:“那人易容术可行吗?”
“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纯熟的了,且他模仿人声更精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