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披甲又系上爱妾白门给他缝制的战袍从跳板缓缓踏上了江北的土地,脚踏实地后,侯爷嘴角笑了,他想到了白门在送别他时于耳畔悠悠一句:“夫若大捷,妾必翘臀以待。”
白门嫁于他两年,可从来未说过这等叫人一想就香艳的话啊。
再一瞧自家兵马还他娘的乱糟糟,侯爷自是勃然大怒。一众家将赶紧四出约束整顿,好一阵忙活才算把上岸的两三千人整顿好。
江上督师史公虽也觉渡口那边太乱,但见抚宁侯部已陆续上岸,而贼人却是远遁不敢复还,不由也是高兴坏了,急令镇江总兵张天禄部并内守备标兵即刻登岸,与抚宁侯共击贼人,兵进扬州。
接到史可法军令后,张天福问他大哥张天禄上不上岸。
张天禄却总觉贼人退的有点莫名其妙,便问陈洪范意见。陈洪范又能有什么意见,好一阵观望后方道:“要不,你们上岸瞧瞧?”
这等于没说。
中军旗号又至,这一次没等张天禄想好是否上岸,脚下战船自己却动了起来往江边驶去。却是郑鸿逵担心二张不肯用命,直接以郑家旗语私下密令所部舟船靠岸。
无奈何,二张连同部下兵马就这么被郑家海舟往岸边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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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谁,好...拉风啊。”
陆四原本是想说威风二字,但又觉威风二字无法体现出准确意思,所以最后用了拉风二字。
拉风的人当然是那位披甲系白袍的抚宁侯爷了。
“这个...不认识啊。”
孙武进不太懂拉风的意思,但知道陆爷说的是谁,因为只要眼不瞎,是个人都能看到海船上有个白袍男人正在从跳板上下来。瞧了又瞧,有点远,不是很清楚,再说就算他看清楚,也未必知道那人是谁。
“莫不是抚宁侯朱国弼?”
马队统领曹元不是太肯定,“我听史都司提过一嘴,说是抚宁侯所纳小妾寇白门为了激励其夫杀敌报国,亲手缝制了一件白袍,大概是取那千军万马避白袍的意思。”
“朱国弼?寇白门?”
陆四“喔”了一声,眼珠子一下有了精神头。
“陆爷在看什么?”
孙武进觉得奇怪,就算那个白袍男是什么抚宁侯,以陆爷的性子也只当是个屁,哪会这么聚精会神看。
陆四突然扭头凝重看着他:“二郎,我有一件重要任务交给你。”
“陆爷请吩咐,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孙武进腰杆子瞬间笔直,胸膛也似股热血在燃烧。
“好!”
陆四给孙武进的任务是等会打起来,他什么也别管,就死盯着白袍朱国弼,务要将此人生擒。
“记住,一定要抓活的,要是死了的话,寇白门就不肯过江了。”
陆爷有些不放心的再三交待,这是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