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贫穷,所以我们要办教育。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国家是因为办教育办穷了,最后办亡国的。”
听他这么一说,李丽质沉吟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受教!”
她还是第一次明显带着敬意和罗太岁说话。
而罗太岁早就不敢小觑于她。
一个八岁的女孩儿,能在国家大事上和他有来有往,可见家学渊源很深。
这才是世家的底蕴啊。
“我还有一个问题。”李丽质倒是孜孜不倦,“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基础教学,和国子学、太学之类的官学相比,孰轻孰重?”
罗太岁点点头。
这就像后世的大学和幼儿园的师资力量分配问题。
国内注重大学,而国外会把更优秀的师资力量安排在启蒙教育阶段。
于是他说道:“我曾经看到有人为小树剪去旁枝,目的是让树木长大后更加挺拔笔直。
教学也是一样。
急功近利者,拼命营造高等教学的繁盛景象。
而真正想要育人的,还是应该把更多的资源放在基础教学上才是。”
李丽质露出恍然之色:“此所以学术教育不应成为科举的附庸,而应该着眼于提升民智,徐徐图之?”
“理当如此。”罗太岁又再点点头。
“我说……”
一直旁听的裴行俭用呆滞的目光看着两人,就像在看怪物一样。
“你们两个真的没上过学吗?为什么懂这么多?
对了,大头,要不你也去考科举吧,我觉得你一定行!”
罗太岁和李丽质闻言互视了一眼,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