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灵香沉湎权柄洋洋自得之时,却见殿外一人急急赶来,口中大呼着:“不好了!不好了!游渊殿打起来了!”
来者是云莱,是昭冥真人座下第七徒,本该带着太上宗的弟子于游渊殿坐禅早课,如今却慌里慌张的,身上的衣衫也很是凌乱。
灵香见状,立时便正身坐好,看上去一副老成稳重模样,待到云莱进令中,方才学着乾元真人那般出声喝止。
“也算是入晾门的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如今正有外客,若是让人看见了,还不得我元清派不会教人了?”
话一完,灵香还稍作回味了一番,只觉得方才的表现甚是不错,直夸赞自己果然有掌家的分。
听得灵香的训斥,云莱连忙行了一个道礼,可面上神色依旧焦灼。
“禀告师姑,太上宗的弟子在游渊殿同我们元清派的师兄弟们打起来了,还请师姑快些前去阻止。”
什么?这是被人欺负到头上去了?
灵香一拍案子,登时便站了起来,正要动身,却忽的记起,如今自己是元清派当家作主之人,怎可如此沉不住气,该端着的架子,还是得端着。
嗨呀!她这该死的虚荣心哟!
灵香清了清嗓子,缓解了下尴尬,随后又坐了下来。
“可知是因何起了争执?”
云莱闻言,立时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个明白。
游渊殿本就是一众弟子的居所,太上宗的弟子,除了在无极殿外护法的几个,剩下的并不算多,便没有对他们另行安置,一律安排在了此处。
不知是谁从哪听了太上宗与元清派的关系,太上宗的弟子便自诩自己比元清派的弟子高上一辈,便执意要在早课之时入座左殿,引得元清众弟子的不悦。
不过到底来者是客,自家师兄弟也明白这个道理,故而也没多做纠缠,让便让了。可谁知那些个太上宗的弟子们竟得寸进尺,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对元清派的弟子吆五喝六,这才使得元清派的弟子们怒了起来。
一开始两厢不过是口角了几句,后来便演变成了争吵,不过那时倒是谁也不曾动手,可晓得不知哪里飞出一块石子儿,正正地砸在了太上宗弟子的头上。这一砸可不要紧,两边立时便打了起来。
“弟子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方才自那群人中挤出来的,这才赶来禀告师姑的。”云莱看着一脸子的委屈。
他真的很委屈嘛。
好不容易师傅交代了自己一桩事情,本来好好的,竟给办砸了,到时候如何向师傅和师伯师叔们交代呀!
听了云莱所述,殿中帮助灵香理事的几个弟子立时便怒了起来。
“岂有此理!在自家地盘还能被人骑到头上?”
与之相反的,灵香却很是镇静,坐在椅上沉思着。
本来不过是口角争吵,却忽的飞出一块石头?这事儿她怎么觉得,除了那人,便没有谁了。
真是的!一个个可真不让她省心!
“可曾去请太上宗的人过来?”灵香沉声问道。
“去聊去聊,已有太上宗的弟子去无极殿请了。”
“今日的事情也分派好了,你们各司其职,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灵香一面起身,一面吩咐着,随后又对云莱道:“既然太上宗请了主事的了,那我们元清派又怎好落了下风呢?”
“前面带路,我到要去会会这些个太上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