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悲哀,又听到话声:
“师弟,你卑鄙!你阻止不了我成仙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随缘自在大法!”
随后是一阵山摇地裂的爆响。
接着,一道青黑色的光芒闪过,自远而近,包裹住了华澜庭,穿越苍茫,飞向远方。
穿越还没玩儿够,屁股还没坐热,他就又回到了那个山洞里。
一道声音响起来:“华小子,你好啊,咱们又见面了。”
华澜庭愣怔了半天没有回答,他极力在回想飞机撞大楼之前他接收到的那个“扭腰”世界里的新奇信息,却发现只能记起来零零碎碎、一鳞半爪的些许片段,并且还在飞快地流逝。
竭尽所能留存了很少的模糊印象后,华澜庭长长嘘了口气,这才元神归位,等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后,想起来刚刚有声音在和他说话。
这个忽近忽远、忽少忽老的声音似曾相识!
反应了一会儿,回过神儿来的华澜庭冲口而出:“器灵分身?您是在梦笔生花山三玄五行天里的器灵大人?”
器灵在他的脑海里答道:“呵呵,也对,也不对,他是他,我是我,此分身非彼分身,但是,正是,都是,化身万千的本器灵大大。”
听了这话,华澜庭又再怔住,喃喃道:“也对,也不对……是您,也不是您……那么说,这里是我华澜庭,那个纽约里的也是我,名叫澜庭华?量,量子,那个什么,量子纠缠!”
“我在殊玄仙洲,另一个我在地球,都是我,此世界非彼世界,但那里是过去?还是未来?还是平行空间?异度空间?”
器灵咳咳了两声,似乎咂摸了一下嘴,然后才说道:“啥量子?啥纽约?啥地球?俺咋没听说过。”
“不过,本器灵如此聪明智慧,靠猜靠蒙也大概其知道你要表达意思。这么着吧,我说两段话,你自己去体会,自己去寻找答案。”
“第一句:镜子一旦破裂过一次,就算你给它拼接起来,也没办法再次像以前一样照出事物本来的面貌了——你只能从中看到支离破碎的自己。”
“因为,有了裂痕,所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这,是变化。你能看到的永远不变的事情,就是变化。”
“第二句话:还是那面镜子,即便碎过无数次,每个裂片还是一个小镜子,还是可以被当做一面完整的镜子使用——从每个碎片里看到的你,依然是完整的你,照旧可以照出事物本来的面貌。”
“因为,无所谓分裂,有所谓的是——一沙一宇宙,一叶一菩提。”
“这,是变化中的不变。人们往往忽略不变,关注光怪陆离、日新月异的变化。但,不变,比变化,更重要。”
“你,知否知否?”
华澜庭使劲眨眨眼,艰难地慢慢说道:“您的意思是,整体并不是局部的相加,而是,每个包含整体的信息的叠加?”
“就如同,人身体里的每个毛发细胞,都包含有全身一切一切的信息,所以才可以克隆?”
器灵分身露出一个能让华澜庭凭空感受到的不耐烦的“表情”:“啥克隆?不要和我整新词儿,说人话。”
华澜庭无可奈何地又说道:“嗯,好吧,一块长条磁铁,一头阴,一头阳,如果断之为两根,每一根的一头和另一头还是一头为阳一头为阴,任何一段仍旧具备磁铁的全部功能。”
“好比盲人摸象,部位不同,触感不同,强名曰之为象的耳、腿、身、尾,其实本质上都是那头象。”
“如果我们把大象无限放大,放大到充斥宇宙天地,象腿可能是个空间世界,象尾是另一个,象身上的寄生虫只能感受到所在部位的那个世界,而强大的寄生虫能去到更多的世界。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器灵分身打断了他:“我只是个小小的器灵而已,我就知道这么多,我只负责提点你开个头,再深的你自己去想。”
“这个角度到此为止,汝今,然否?”
“现在咱爷俩儿换一个角度,从镜子二元论里你还能体会到什么?”
华澜庭:“啥啥?我还没弄明白呢,我今,头晕,不然否,该咋整……”
器灵分身:“不要总说啥啥和咋咋的,显得很没品的,要说什么和怎么。来,回答我的问题,从镜子二元论里你还能体会到什么?”
华澜庭急忙拦住:
“您先等等,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是谁,我在哪儿?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您?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