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子爷给你赐了名儿…叫金肉,对么?”
沈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将小身子翻到一边,不理她。
对着这女人,她甚至连小奶狗特有的那副清澈懵懂的表面姿态都懒得做。
谢宓见状,面色狰狞了一瞬,不过转瞬便恢复了原样,面上笑道:“乖乖,理理我,好么?”
沈浪顿时被恶心得不行。
好家伙,感情这谢宓是看不见自己的脸,纯粹恶心别人呢。
小小的身子愈发颤抖,一眼不肯看她。
谢宓见状,深深睨着她,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浪顿了顿,听她话中的威胁之意,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无非是将上辈子做过的再做一遍,绞碎她的四肢,将她捅得血肉模糊,然后再向太子爷要恩典求得怜悯垂青。
不过,这次她起码不敢毁沈浪的脸,毕竟若是将脸也一并捅烂了,太子爷也认不出来这是他的狗,甚至可能觉得她在碰瓷儿。
果不其然。
沈浪的猜想实现了。
谢宓柔声细语吩咐丫鬟去将剪刀拿来,盯着她的眼神都在发冷,哪里还有人前那种温柔雅致的形象?
沈浪下意识想,这回她不会真见不着狗东西了罢?
不过,这区区一个谢宓,如果值得她将自己也搭进去,那她堂堂沈祸水也忒不值钱了。
璞心飞快将剪刀拿来了,从二姑娘的表情中,她便能猜出二姑娘的意图了。
只是她没有出言阻止,左右不过一条狗罢了,命贱,若是能拿来作为二姑娘扶摇直上的筹码,那也是这狗的荣幸。
谢宓接过剪刀,掂量了两下。除却想在太子爷面前卖可怜,她又何尝没存了发泄怨气的心思?
只是她不敢说罢了。
沈浪甚至想着,若是自己真被伤着了,得缠着狗东西给这女人安个什么罪名呢?
还没等她想,腿上便骤然一痛。
她蓦然低头看了一眼,好家伙,鲜血如注。
不过好在不是要害,没伤及筋骨,还能治,倒不会瘸。
这下子,时机可算是到了。
沈浪扑腾起来,飞快拖着受伤的小短腿儿往桌子下跳,然后往外跑。
谢宓面色大变,追了出去,不过一小会儿功夫,便被一行人堵住了。
见着最前头那人,怀中还抱着一只瑟瑟发抖满身鲜血的哈巴狗崽子,谢宓脸色骤然发白。
太,太子爷!
这贱腿子,竟运气那样好,直接被太子爷的人给找到了,还把太子爷本尊给引来了。
看太子爷的表情…不是将她活剐了,就是要将她抽筋剥皮。
更何况,更何况,她不过才将将伤了这狗一条腿,怎的只一会儿功夫,就满身血了呢?看起来活像是她如何虐待它了…
虽然她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可到底没做成不是?
谢宓情绪激烈转换,一时间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太子爷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狗崽子,顾不得衣裳脏不脏,也顾不得地上晕倒的那个女人,只道:
“仗责五十。其余人去请郎中,来瞧瞧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