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还真是听话。
黑腾归三让他滚,贾贵还真的滚了。
贾贵迈着小碎步的来到了门口,但却没有出去,而是半蹲下身躯,眯缝着一只眼睛的隔着门缝看人。
名副其实的隔着门缝看人。
黑腾归三眉头当时就是一皱,他现在最不想看到贾贵。
也怨贾贵。
没事的时候就气气黑腾归三,看看把黑腾归三气成什么德行了。
“贾队长。”
“黑腾太君,您听?”
黑腾归三支着耳朵,细细的听了听,发现有争吵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是黄金标和白翻译。
好一副狗咬狗的画面。
“狗咬狗。”
“黑腾太君,您说的太对了,黄金标和白翻译都是野尻太君手下的狗汉奸,他们两个人吵架,还真是狗汉奸咬狗汉奸,黑腾太君就是黑腾太君。”
“少拍马屁。”
“好嘞。”应承了一句的贾贵,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我贾贵现在还用滚吗。”
“你现在可以不滚,等黄金标和白翻译出来的时候你在滚。”
“我明白了,黑腾太君的意思,是让我贾贵到时候去套黄金标和白翻译的话,看看他们为什么吵架。”
黑腾归三看着贾贵的眼神,莫名的多了一丝丝诡异的神采。
贾贵变聪明了。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贾贵嘛。
“黑腾太君,老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啊,我跟您这么些年,就您使唤的那些阴招,我就是没有学会,也看了一个差不多,您放心,我肯定到时候顺顺利利的打探到相关的消息。”
“如此甚好。”
“当然了,咱们先听听人家怎么说。”
“嗯。”嗯了一声的黑腾归三,和贾贵一样的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门板上,听着对面黄金标和白翻译的争论声音。
黄金标的言语中,充满了愤怒。
谁让白翻译一门心思的让自己死。
黄金标就是这么认为的。
派谁出任务不好,怎么偏偏派自己出任务,还是支援炮楼的任务。
李云龙的独立团围着炮楼,那可是8鹿中的主力8鹿,别说警备队,就是小鬼子上去,也是送死的份。
让黄金标带人去跟李云龙的独立团打仗。
不是送死是什么?
本来黄金标还准备让贾贵的侦缉队去做增援炮楼的营生,这想法可是黄金标费了老鼻子的劲才想到的。
但是好说歹说,野尻正川就是不同意。
谁让黄金标不懂日本话,野尻正川不懂中国话,说什么事情,传什么命令,都得通过白翻译。
前前后后白翻译就一句话。
野尻正川不同意。
把黄金标给气的。
都要疯了。
“姓白的,你他M的跟野尻太君说没说?”
“说了。”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你没有说。”
“你懂日本话话嘛?”
“不懂,我要是懂还用你白翻译传递?”
“那不就结了吗,野尻太君说了,这是你们警备队的任务,跟人家侦缉队没有关系,所以你们警备队必须要去支援炮楼。”
“送死的差事,让我们警备队去做,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黄金标一拍大腿,“不对呀,我黄金标可是野尻太君的人,贾贵是黑腾太君的人,野尻太君怎么能做出让自己手下人去送死的事情来?肯定是你白翻译在中间捣鬼,说,是不是没有给我翻译?或者又在给我瞎翻译,把有的说成没有,把没有说成有。”
“军事命令我一个小小的翻译官敢给你们打折嘛,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呸。”黄金标一口吐沫唾在了地上。
又不是没有跟白翻译打过交道。
谁不知道谁呀。
夏学礼没来之前,野尻正川的翻译官就是白守业,这家伙仗着他是翻译官,总是见缝插针的勒索黄金标。
但凡军事行动,黄金标都会瘦一圈,怎么也得出出血。
所以对白翻译的这番话,黄金标牙根不相信。
“白翻译,求求你了,你就跟野尻太君说,说贾贵给炮楼送过两次粮食,有经验,这一次增援炮楼也能完美的完成任务,我黄金标不行,前面给炮楼送了好几次粮食,都折到8鹿手中了,我黄金标不怕死,可是耽误了野尻太君的任务,”
“八嘎。”
“瞧瞧,我这还没有翻译,野尻太君就说不行,所以这个任务,你黄金标还的去执行。”
“十块现大洋。”
“什么?”
“我说给你十块现大洋,你只要给我把这个该死的任务推掉,我黄金标就给你十块现大洋。”
“咱们兄弟,谈钱伤感情。”
“我情愿伤感情,十块现大洋,你做不做?”
白翻译的手伸在了黄金标的面前。
意思很简单。
要钱。
黄金标心疼的从口袋里面取出十块现大洋,扣扣搜搜的放在了白翻译的手上。
得了十块现大洋的白翻译,脸上泛起了笑意,朝着野尻正川微微点了点头,就没有了下文。
黄金标眼睛瞪圆了,不晓得白翻译这是一番什么样子的神操作。
我给你钱,你也拿了我的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拿我钱,就得帮我做事情呀,你朝着野尻正川笑了笑,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合着我的十块现大洋白花了?
一开始黄金标没有吭声,以为白翻译在酝酿这个说词,毕竟这是一次更改作战内容的翻译,需要一定的词汇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