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月的生辰宴要办两天,这即便在世家贵族中也是少有。
暖阁是一处玻璃花房,四处都是开得正艳的花,里面能看到外边。
只剩下谢北月和卫锦艺两人在暖阁的时候,他望着外边吟诗作对的贵家小姐们,说:“爹爹说今日只是让我观察观察来的小姐们,明日生辰,若是有看上的,他就让人家提亲。”
卫锦艺不语。
谢北月笑着看向卫锦艺,挑眉,“帮我看看?哪个合适。”
卫锦艺看着外边的人,只觉得哪个都不合适。
因为哪个都不如她。
“你选自己喜欢的吧。”
谢北月笑而不语。
选不到了。
…
晚上的时候,所有人都住在别院。
卫锦艺虽是国师府的人,但到底是皇子,按照规矩,和一群皇子们都被安排在了左院。
“九皇子。”门口的奴才看少年从里面出来,低头恭敬地行礼。
卫锦衣“嗯”一声,说不用跟着,径直往前走。
几栋小楼相隔不远,这时夜还不深,皇子们正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嬉笑玩乐。
远远看到卫锦艺,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几人面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几位皇子虽然不敢太过针对卫锦艺,但要说多怕他也没有,所以冷嘲热讽几句也不妨事。
行事最冲动的是十三皇子,年仅十五,其父齐贵君如今正得宠,水涨船高,十三皇子也越发骄纵。
十三皇子长了一张很纯真无辜的脸,这张很有欺骗性的脸为他掩了不少罪。
曾经跟着二皇子卫恩哲一块欺负卫锦艺的就有他,而他也是那群人中,最会折磨人的。
十三皇子嫉恨地看着卫锦艺,眼神像淬了毒,皮笑肉不笑,“九皇兄大半夜的去哪儿啊?打扮的这么漂亮。”
卫锦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置若罔闻地继续往前走。
这个态度一下就激怒了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拎不清,一直适应不过来卫锦艺早已不是曾经被他们骂着贱种,肆意欺辱的小可怜了。
“站住!你耳朵聋?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呢!”十三皇子指着卫锦艺怒斥。
其他皇子听他这话吓得一哆嗦,想拉他,又不敢拉。
十三皇子的外公家刚升了官,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自己拉说不准还会得罪他。
其他皇子想到此,远远站着看好戏。
卫锦艺停住脚步,脸色不太好看,对他的行为很不赞同,“十三,我是你皇兄。”
“你是个屁!你算什么?”十三皇子对卫锦艺一脸不屑。
卫锦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似乎要忍气吞声。
十三皇子看到这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底气更足了。
就算进了国师府又怎么样?
不还是不敢惹他们齐家吗?
认知到这个事情,让十三皇子变得兴奋,气势看着越发嚣张跋扈,“站住!让你走了吗?”
卫锦艺停住脚步,转头。
十三皇子向他走来,纯真的小脸堆满了恶毒,有些狰狞,连其皇子看着都有几分恐惧。
卫锦艺垂在身侧的手猛的攥紧,是条件反射。
曾经被这个人折磨了十几年,那份恐惧深深埋在心底,轻而易举就被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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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左院那边传出嘈杂的声音,大呼小叫的,格外喧嚣。
很多睡得早的人都被吵醒了。
人们陆续从院子里出来,抓着门口的奴才问:“那边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