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都：“……”
靠。
他真是，命苦啊。
方子都看着顾一白转身走开，回头又看见林知砚非常不厚道地在笑，当即心态就直接崩了——
“苍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不活啦，顾一白欺负人啦！”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训练室里的人都听得很清晰。
但奈何方子都在那边鬼哭狼嚎的，换来的只是顾一白非常潇洒地朝他摆了摆手，回复了一句‘五分钟后开局’，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就，挺离谱的。
顾一白‘安抚’好了方子都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沈未辞的方向走过去，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沈未辞听见动静，原本微阖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看了看他：“顾哥，小方哥怎么了？”
怎么了？
当然是自愿加训了呗。
顾一白噙着笑，不仅没觉着有丝毫的愧疚，甚至还觉得这安排挺妥当的。于是，他跟沈未辞对视了一眼后，目光在沈未辞那张好看又有些疑惑的脸上看了看，非常老练，又很温柔，哄小孩似的回复道：“没怎么了呀，他能有什么事儿？估计是刚才那局打得不怎么好，这会儿正在反思吧。”
说过后，顾一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正色道：“而且不对吧，小阿辞，你才答应过我的，不喊方子都叫‘小方哥’来着。不过这事儿……”顾一白说着，似是刻意地顿了顿，眼底的笑意带了几分深不可测的：“算了，这事儿再说吧，那什么，五分钟之后开始下一局，小朋友，你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