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好半响,沈未辞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了。但她依旧没往顾一白那儿看上一眼,只是微微垂下眼,视线好像还有些飘,有些涣散的,也不知道在往哪儿看:“我没事。”
“真没事儿?”顾一白舒了一口气,目光还是舍不得从她身上挪开:“抱歉,我刚才,冒犯你了吧?”
顾一白说着,终究是没提刚才沈未辞不经意间掐到他的事儿,反倒朝沈未辞笑了笑:“没办法,你顾哥我呢,遇上你就不太想做人,小朋友,你那什么,担待担待呗?”
……还真没有哪个人能像顾一白这样不要脸的。
就,就是那种,把人给欺负够了之后,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义正言辞地说上一句‘你不仅不能怪我,你还得担待担待我作妖’。
就特别霸道。
至少这件事在任何人看来,都是那么地不合乎常理。
但奈何顾一白此时犯浑的对象是沈未辞。
那个估摸着他就算作天作地,也不舍得拒绝他,更别说‘批评’他的沈未辞。
因此在顾一白说完这句特别不要脸的话以后,沈未辞不仅没有骂回去,反而沉默了一会儿后,有些恍惚,却又一本正经地道:“顾哥,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顾一白:“???”
“你没有冒犯我,”沈未辞的精神似乎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因此她这会儿说话的语速很慢,甚至还有些抖,有气无力的,可条理却异常清晰:“你做什么,都不会冒犯我。”
明明是一句似是呢喃的话语,却偏偏在顾一白心里惹了山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