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白的声音对沈未辞来说是致命的,或者说,有关于顾一白的一切,于沈未辞来说都是致命的,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这会儿顾一白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沈未辞的耳边拼命环绕,沈未辞的嗓子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顾,顾哥,我,”沈未辞咬了咬牙,认命地闭上了眼:“没想好。”
嗯?所以才说‘想过’是吗?
在沈未辞看不见的另一边,顾一白闻言后便挑了挑眉,声音压得比方才还要低:“那,小鱼儿没想好的话,是不是只能用我想的了?”
有意无意的,顾一白的话里还带了几分很明显的笑,沈未辞听了后,觉得耳朵有些烧的同时,却又不能不应了一声:“嗯。”
“那我……”
“顾哥,”沈未辞一紧张,睁开眼看见了桌上的小盒子,几乎是下意识的,便伸手将小盒子拿到了手里,‘啪嗒’一声,盒子被打开,沈未辞将两颗薄荷糖倒在了手心上,塞进了嘴里。薄荷糖的清凉仿佛让她多了几分清醒,沈未辞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我……我想了很久,这个赌注,我想,应该要比较重要的东西,才会显得重视。”
顾一白听了,稍稍地怔住了——敢情他不过一时兴起,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要赌注’,沈未辞就真的花了时间精力,哪怕最后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却还是愿意花时间去想的。
一时间,顾一白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混合物淹过,又甜又酸又麻的。所有情感交织在一起,化成了一声轻叹:“嗯,小阿辞,你说,你这副样子,要顾哥怎么疼你才合适呢?”
“不,不用疼,”沈未辞说着,牙尖用力,薄荷糖顷刻间就在嘴里化开:“顾哥,我,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才是你喜欢的,所以……”
“你真的不知道吗?”
沈未辞的话被打断,有些怔愣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