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原本想要用棺材炸城术,直接炸塌了裕州城墙。
此时看来,这个大杀器还能继续隐藏啊!
……
叛军兵临城下。
王偲译颤抖着双腿,在亲信的搀扶下上了城头一看,只见城外那黑洞洞的炮口,那清一色的深绿军装,那黑压压的人头,腿当即就软了。
“快,快,扶本老爷回去……”
王偲译语无伦次。
这里可是是非窝啊!
万一一个不长眼的炮子打中了他,这可就全完了啊!
“大老爷,您给一个计议啊!”
李参将愁眉不展。
他是参将,是防守裕州的主将不假。
但是,裕州城内,他指挥不动啊!
没有裕州知州的首肯,他若是征调了民夫,那就是一桩大罪!
清承明制,这文武相制的平衡策略,全部被清廷给照单全收了。
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这些绿营武官的权力,可是削弱到了极致……
“李参将,本官将防守大任交给你了……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守城……”
王偲译脚步一刻也不停,一边朝着城下逃去,一边开口道:“若是守住了,本官上疏你为第一功勋……”
这个肥猪!
李参将气的恨不得一刀将王偲译给砍了。
他想了想,唤来自己的亲信:“你们去给我挨家挨户的征调壮丁,不管有多少人,都给我带上城头!”
“还有,派人接管了州衙府库,让人做饭,满盆满盆的大米饭给我送上来!府库里的铜钱,给我一箩筐,一箩筐的抬上来!”
别看李参将一枪不放将辎重丢了个精光,但是,这人怎么地也是打了一辈子仗的。
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不吝银钱,才能让民夫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指望他手下现在仅剩的三百兵丁,守住裕州那是做梦!
……
“张士翎,计算射击诸元!”
朱慈炯见到炮兵已经布置停当,当即嘶吼道。
张士翎拿着经纬仪,操弄一番,又低头计算了数据之后,开口道:
“距离316米,炮口当上扬32度……”
炮兵们急忙按照张士翎计算的数据,调整了炮口。
一盆盆清水,摆放在了炮架下方,有人拿着硕大的角度尺,不断的修正着大炮的上扬角度。
“一炮完毕,二炮完毕……”
张士荣跑来汇报道:“殿下,炮兵已经布置就位。”
朱慈炯脸色一扳,沉声道:“馨远,炮兵交给你了,给我砸丧了清兵的胆气!”
“是!”
张士荣双腿猛然并拢,身体站的笔直,他拳头猛击胸膛,行了一个军礼,转身朝着炮兵阵地跑去。
“间隔七,一炮试射!”
张士荣大吼起来。
只见第一架大炮处的炮手,手持火把,点燃了引线,然后迅速后退,半蹲在地上。
“嘭!”
炮口处喷出一团火焰,只见一个拳头大的炮子,从炮口喷出,斜斜的飞上了天空。
巨大的后坐力,让炮车深埋在地下的扦插咯咯吱吱一阵巨响,限制炮车走位的锁链,猛然变得绷直……
随着第一发炮弹的飞出,七颗炮弹依次腾空。
众人的视线,追随着天空中肉眼难辨的炮子,朝着城墙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