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田冀召集群臣。
此时,大殿上,田冀坐在王位上,一脸肃然的看着群臣道:“寡人今日召见诸卿前来,所谓的不是别的,乃是为了审判我齐国叛徒田通。”
说着,田冀大喝道:“来人,将叛徒田通带上来。”
田冀话音一落,将军田兆立即带着一队士卒压着田通进入大殿中。
到了殿中,押解田通的两个士卒双手一发力,田通腿一软,“咚”的一声便跪在殿中。
此时,田兆拱手道:“大王,叛徒田通已经带到。”
田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田通,见其面色枯黄,双目无神,满脸都是恐惧,立即大喝道:“叛徒田通,你可知罪?”
田通一听田冀暴喝,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接着,惧从心起。
但田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已经垂垂老矣的大士田赞,立即喘着气,大声道:“大王,跟这等忘祖背宗的叛徒,没什么好说的,杀,该杀,理应烹了他,然后每人分他一杯羹。”
“大王。”大司理向子见田赞开口,亦道:“田通身为先王之弟,国之重臣,敌国杀来,不仅不思为国效力,反而迎合敌国,并且还协助敌国守城,此乃罪大恶极,理应车裂。”
御史大夫陈正亦怒道:“大王,我齐国宗族出现这种败类,绝不能便宜了他,理应灭族。”
“对,烹了他···”
“车裂,田通全族都要死···”
“车裂不解恨,烹杀不泄愤,应该车完再烹···”
“···”
此时,田通听到群臣愤怒的吼叫声,甚至还有人喊着要车完再烹,不禁心中大恐,哭泣的顿首道:“大王恕罪,大王恕罪,当初临淄城破,先王出走,太子身死,群臣逃亡,国中群龙无首,臣之所以投靠燕国,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乃是希望能说服燕军,另立先王之子为王,然后齐燕修好,让燕军退兵。
所以,臣当时虽然投靠燕军,但是却是为了国家才······”
田冀听到这,大怒,不等田通说完,便直接抄起王案上的砚台,狠狠的向田通砸去。
“砰!”
“啊——”
砚台砸到田通肩膀,田通立即发出一声惨叫声。
此时,田冀见田通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怒道:“无耻,无耻之极,说什么为了国家才投靠燕军,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你仅仅只是投靠燕军,那寡人倒也信了数分,可是,当初寡人与乐毅在潍水对峙之际,大将军率军杀到临淄之时,可是你派出府中门客奴仆,协助燕军守卫临淄。
若是当时你奋不顾身的反抗燕人,就凭临淄城中的数十万齐人,还有城外的数千齐军,难道还不能击败区区两万燕军。
若是当时临淄光复,我齐国早就复国了,阿甄之间的土地也就不会失守,先王也就可以颐养天年,我齐国百姓也就不用被燕军多蹂躏半年有余。
还说什么为了齐国,我呸···”
说着,田冀唾弃道:“若是你这无耻小人敢于认罪,那寡人还能看在宣王以及宣后的面上,仅仅只是赐你一死,但现在,寡人绝不轻饶。
甚至,就算宣王与宣后活过来,恐怕也恨不得杀了你。”
此时,田礼想起当初他在临淄城受挫,然后又兵败于历下的场景,顿时心中大恨。
于是,他等齐王话音一落,便立即大声道:“大王,似这等无耻小人,根本不用跟他多说,直接拉出去,车完再烹,臣一定要分一杯羹。”
群臣闻言,皆怒道:“大王,臣等皆愿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