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竟是用自己名义买的两个旺铺子的契约。
霍,好大的手笔。这是要感谢自己吗?
这夹层中似乎还有东西。她晃了晃,居然掉出来一根银针。
这是?
“默娘,你看,生意送上门来了,我要不要做呢?”申小菱微微一笑。
默娘垂着头:“只怕落人口实。”
申小菱想了想:“你说的有理,这替人做嫁衣的事,我不会做。再说,萧大人没说动她,我不会动手的。”
是夜,她便见到了萧伯鸾。
拿着银票的萧伯鸾有些难以置信,她当真做到了。就一个月。
申小菱转述了广州城之事。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只是不知,我惹了何等人物,竟弄出了命案。”
萧伯鸾沉吟片刻,仲家是明王的财路之一,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动仲家的人,是平王还是远在蜀地的那一位,现在他还不能完全确定。
薛石隐必然知道仲家的背景,这并非秘密。
“你也不必与我打哑谜。”萧伯鸾淡淡道,“你去广州之前,必是已经想好了要割谁家的肉。”
申小菱做出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模样,泫然欲泣:“大人,民妇冤枉——”
她和那薛石隐当真是一路货色!萧伯鸾烦躁地打断她的戏码,道:“行了,冯家请你去赴宴的事,你预备如何应付?”
申小菱瞥了一眼默娘,说道:“大人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萧伯鸾冷笑一声,正色说道:“赴宴之时,进入内宅。”
“你随便找一个绣使都能做的事,为何要我做。”申小菱一脸狐疑。
“冯家那个相公虽是个蠢笨的,但他接管冯家后,谁也不信,他既然给你递了东西,必是信你的。你想法子进了内院找一瓶无色无味的药水,应当在书房之中。”
又是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当!申小菱一百个不愿意,便找了个借口:
“我带着默娘,她找得到就找吧。我身手不好,腿脚也不便,万一被人抓个正着,难以脱身。”
很快就到了寿宴当日。
申小菱特意穿了一件绿色绣花的锦衣,钗佩虽多,却不会发出什么声响。又嘱咐默娘穿一身红棕色的布衫。默娘虽不明所以,却也照做了。
离冯家尚有一里路,各式马车和四抬轿子横七竖八地在街上卡着,堵得纹丝不动,像是打了个死结,半晌也解不开。
申家的银头马车也在其中。申小菱抱着银质小怀炉,轻轻叹道:“冯家相公也不易啊。”
“奴婢愚钝。”
“冯家也算是个大户,办寿宴如何会不着几个有经验的来顺车马?想来是这相公想不到,旁人刻意不提,又或者存心怠慢。给他难堪罢了。”
申小菱有些同情那位马脸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