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慌里慌张地爬上了牧马人,林深一脚油门儿,车开了。
陆金抱着花瓶傻眼了。
“姐夫!我姐夫呢?”
陆金东张西望,哪里还有姐夫的影子。
找不到邝思伦,陆金都快吓尿了。
邝思伦是个人精,在听见警察来了的时候,就已经跳上车,第一个溜之大吉的人就是他,带来的俩妞儿和小舅子统统都不要了。
眨眼间,人跑没了一半儿。
陆金急了,身边一辆宝马停车,一名女生慌慌张张坐上后排,陆金走投无路,厚着脸皮,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挤了进去。
林深带着方灿三人一路超车,冲出危险地带。
费嘉边回头看后面边开口:“深姐,前面三岔路,走右边砂石路,那条路通往海边红树林旧码头,安全性高。”
正如费嘉所说,不远处出现岔路,林深飞快地拐上砂石路,走不多远,就远远看见公路上警车呼啸,追赶着那些上百万的跑车,双方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警告!NX520停车!”
“二次警告!NX520!立即靠边停车!”
“……”
可怜NX520的小哥哥被警察叔叔盯上了,再也NX不起来了。
警车一辆接着一辆,呜嗷,呜嗷疾驰而过,看来今天有很多人要倒霉了。
“别人的事情咱管不了,自己安全最重要。”杜飞拍着大肚皮喃喃自语。
“哪个神经病报的警!”方灿气哼哼地说。
提心吊胆赢了比赛,差点被吓丢了半条小命,结果白折腾一场,比赛被搅黄了,深姐看中的奖品没得着,大少很不开心。
林深沉默不语,思绪飘到了那只瓷瓶上。有些突发情况无法预料,看来只有后面再想办法了。
牧马人开了近半个小时,到了海山交汇处,身后是澜清江的入海口,大江两岸有着一大片的滩涂地,生长着茂密的红树林。一群群鹭鸟盘旋半空,自然环境优美怡人。
杜飞介绍:“深姐,这片儿大脸猫熟悉,离他家不远,他和他妹经常来红树林里摸螃蟹。
方灿眼珠儿一转,心里打起了小算盘,顺着杜飞的话茬儿往下唠:“深姐,你爱吃螃蟹吗?”
“还行。”林深心里想着事儿,随口一答。
“这片滩涂地里到处都是青蟹,个头儿很足,夏末秋初这个季节,青蟹肉满膏肥。回头儿,我们兄弟给你弄点儿新鲜的尝尝。”
这样就又有借口跟深姐进一步接触了,方灿小算盘打得挺美,说完还扭头儿给了杜飞和费嘉递了一个眼神儿。
“对对对……愿意为深姐效劳。”
“摸螃蟹我最在行了。螃蟹喜欢在晨昏活动,我们明天一早来,摸完螃蟹第一时间给深姐送去,对吧,老大。”
小弟们会来事儿,方灿觉得倍儿有面子,又开始摆谱儿:“嗯,看你们的表现了。”
“……”
过了滩涂地,是一大片古老的青石码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建造,曾经也是一片繁华,如今早已没落无人问津。
码头的另一侧,是一片辽阔的盐碱荒滩。
荒滩上遗弃着一艘荒废多年的货船,四周荒无人烟。
车辆刚过码头,费嘉突然捂着肚子,“不好!内存告急,中午凉粉吃多了,我得缓解一下。”
林深靠着路边停车,费嘉从抽纸盒中飞快地抽了几张纸,跳下车,冲向盐碱地。
前方一条旱沟,费嘉直接跳进沟里。
夕阳火热,路上没有阴凉,林深把车开进道路一旁的榕树林里。
牧马人刚刚拐进树林,一辆宝马就开到了这里,路边临停,后车门打开,陆金抱着瓶子灰头土脸地被女生踹下了车。
“滚!下次再蹭车——打你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