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李守仁的计划,刘裕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兄长,你真是一个天才!”
李守仁问道:“寄奴,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干一票!”
“富贵险中求!从今以后,我刘裕跟着你干了!以后我都听你的。”刘裕异常激动,长久的压抑生活,现在终于看见了一片曙光。
“只是这万事开头难,这第一笔钱倒是不容易啊。没有本钱,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李守仁有些发愁。
“是啊,没有钱,这一切都是空谈。不过兄长啊,你这么有能耐,这钱应该有办法的,不急。”刘裕反倒安慰起李守仁来了。
毕竟有了计划,便有了希望,人也精神了许多,感觉头发都是竖起的,走路都带风,这些天,龙门客栈时刻见李守仁与刘裕神神秘秘的,时刻交头接耳。两人虽说在这里做工,却都去忙活自己的事情,掌柜也没有太管他们。
龙门客栈的饭食,只是勉强填饱肚子,然而这对一般百姓而言,已经非常知足了。深夜,李守仁睡得真香,被刘裕摇醒了。只见宿舍的凳子上,放着一个大碗,里面装着肉食,旁边还有一壶酒和两个碟子。
“兄长,快起来,今晚打牙祭。”刘裕低声说道,害怕吵醒正在打鼾的丁贵。
一阵肉香飘散开来,刘裕盯着这一大碗肉,贪婪的吞了一口口水。
哇,很久没吃肉了,李守仁连忙穿好衣服,顺便把丁贵也叫醒。自从丁贵被李守仁教训了一顿,忽然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干活也没以前认真了,李守仁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是让他自己沉醉于自己梦中呢,还是让他做个痛苦的明白人。
丁贵看着碗中的肉,有些惊讶的道:“刘裕,你又去偷厨房的肉了?上次老谢还总说,只要你一来客栈,肉都无缘无故的少一些呢,咱们还是不要偷吃了吧。”他口中的老谢,就是那个肥胖的大厨。为什么其他伙计这么瘦?看看谢大厨身上的肉就知道了。
“爱吃不吃!”刘裕瞪了他一眼,丁贵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挺诚实,自觉的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刘裕用筷子拍了拍丁贵,“你给老子慢点。”他夹了一大块肉放进李守仁碟子里,咕咚咕咚的喝了口酒,“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生活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哎,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的呀。”
“刘裕啊,下次少拿一些,拿多了怕别人发现啊。”丁贵一边吃一边胆怯的说道,筷子丝毫没有落下。
偷吃,其实更加刺激,难怪很多人明明家里有,还到外面去偷。吃饱喝足,刘裕将碗碟收拾好,又偷偷的放回原处,这才心满意足的睡觉。
此时的龙门客栈,王少东家孤高自傲,现在正在独自品茶,这位置是客栈的贵宾席,装潢典雅,将大厅中的一切尽收眼底,又能恰到好处的保持距离。四五个商贾模样的老头正聚在另一桌,似乎是商议重要事情,廖掌柜也在一旁作陪。
一长须老者愁眉哭脸的道:“老夫纵横商道这么多年,却被人打了眼,晚节不保啊。”
另一微胖的老者道:“邱掌柜何须如此,不就是损失了三万两银子嘛。舍财免灾,舍财免灾。”
“刘掌柜,我三河帮一年的收益也不过两三万两银子,这一次赔了这么多,老夫的名声倒是无所谓,但是如何向大当家的交代啊!”邱掌柜心急如焚的叹道,三河帮的手段,他是最清楚不过。
这长须老者,便是三河帮的四当家,经营当铺的邱掌柜。
刘掌柜是邱掌柜的同行老友,替他分析:“这人也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打秋风打到三河帮头上了。你们倒是去找了没有,这丹徒县地方也不大啊,你们三河帮数百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能将他挖了出来。”
“这事我还没有向大当家的说明,现在正暗地里发动帮众寻找此人。虽说我们帮众众多,但这人海茫茫,去找一个人,无疑于大海捞针。”邱掌柜眉头紧缩,显得无计可施。
“说不定那人忙,忘记了赎当。”廖掌柜也出声安慰道。
“画是假的已经确定,廖掌柜就不要安慰老夫了。”邱掌柜一脸愁眉的喝了一口茶。
李守仁在一旁听着,也听出了大概。原来三月前,有一人拿了一副字画来邱掌柜的当铺,典当了三万两银子,前几日当期已过,不见人来赎回,邱掌柜便拿出字画细细检查,发现却是赝品。于是便找了几个同行同饮,一面想办法,一面诉苦。
李守仁眼睛一亮,虽说三河帮臭名昭著,但是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他整了整衣服,走过去向几人拱手行礼。几人错愕的看着李守仁:“这位小哥,有何事?”
廖掌柜也露出尴尬的神情,刚要开口说话,却见李守仁笑道:“这位是三河帮四当家邱掌柜吧,刚刚听闻你打眼当了一幅画,损失了些银子,如果你那丢失的银子我能帮你找回来,你该如何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