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克回到府中,立即行动起来。
首先,暗中使用银子,吩咐浔阳城内各大茶馆说书人和无业闲散之人,将这连环命案渲染,动静越大越好,为纪厚德鸣冤。
其次,联络郡中士绅,向太守施压,督促其尽快破案,早日还浔阳城太平。
再次,找人将消息传往外地州郡和京城。
浔阳城内本来烦乱,经过顾伯克这么一折腾,如火上浇油,彻底乱套。
这日,顾伯克应邀来到郡府府内。
王存志显得精神不太好,眼中尤有红丝,看来昨夜没有睡好,急得在客厅客厅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本来要在顾庄主身上割肉,哪知道踢到一块铁板上,早知道这趟生意这么难做,就不碰了。
王存志见顾伯克来到,异常不满,也不啰嗦,直截了当的道:“顾庄主,你这是闹哪一出啊,让你去探一点底,你确暗中将事情越闹越大,现在上峰已经知晓,本官是现在是如坐针毡啊!”
顾伯克却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说道:“王大人请息怒,老夫自有办法处之。如按老夫的方法,十日之内,必定水落石出。”
“哦,那员外就别卖关子,与本府说说。”王存志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道。
“现在城中兼以为大人错判案件,冤曲良人,而放任真凶。虽然百姓不明真相,但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王太守权高位重,但是也掩不住百姓悠悠之口。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唯今之计,太守可裁定我那管家纪厚德为疑犯,而非案犯,以待罪之身,放出大牢,协破此案,一则表面大人通达明理,二则可以平息民怨。然后调集衙役四处活动,彰显大人破案心志坚定,以安民心。不瞒大人,老夫断言,命案之事,已经结束,以后断不会再有类似案件发生。王太守只需以后做做样子在查探此案即可,至于是否拿到,也无所谓,以后有破获杀人案件,只需将这几起案件安插在其头上,大人也是算是将功补过了。”
王存志听得眉开眼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道:“员外所言极是,那就依员外之言。本府身为一方父母官,这案子,是要追查到底的,怎么能张冠李戴,冤曲他人呢。”
第二日,王太守便宣布纪厚德为疑犯,放其出牢,衙役四处张贴布告,让外出的青年男子放心回城,说必要拿住凶犯云云,城中局势才稍微好转。
月经常挂在天上,秋月皎洁,四下无声,浔阳城的鲁宅内,藏身着四名彪形大汉,这四人一身劲装,身手矫捷,兼黑布蒙面,似乎在等待什么。
忽听一声鸟叫,一个蒙面人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翻身越过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