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对拓跋氏各长老确实有恨,但见到登徒如割草般斩杀这些“仇人”,心中又莫名的难受。一族如此,一国又当如何。巴戎与谭交战,两国厮杀,轻则伤亡,重则灭族,若真有一日走到生死存亡之际,她又该如何抉择?
夜幕降临,戈壁温度急剧下降,登徒拾柴升起篝火,解下马背上的麻袋,放出任猛。
“哼!”任猛这一日被登徒折磨的够呛,整整被挂在城墙几个时辰,此时虽然双臂和下颚都已接上,但双手和口齿都不利索。
看着任猛二五八万的样子,登徒眼中满满都是自己前世装逼的样子,“想不想喝?想不想吃?”
登徒一手水袋一手硬馒头,虽只是人间凡品,还是最难吃的那种,但在这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地方,有的吃已经不错了。
“哼!”任猛口渴腹饥,但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他绝不会为了一口馒头和水,哀求谭人。
“嗯,看来是想,但放不下装逼人设的包袱。”登徒讥笑道,咬一口馒头,喝一口水,面朝任猛大声吧唧嘴,引得任猛肚子叫个不停。
拓跋雪坐在篝火前静思了许久,仍没理清心绪。肚子也有些饿了,取了一个烤热的馒头,刚想啃两口,被登徒拦下。
“夫人莫急。”登徒取出一柄小刀,将馒头切成上下两部分,取出一油纸包,小心翼翼打开,竟是一包酱牛肉。
拓跋雪有些不解,有肉刚刚为何不吃,更不明白现在是要做什么。只见登徒将牛肉一片片码放在馒头上,用另一片馒头压实,送到拓跋雪嘴边。
“尝尝,登氏秘制三明治。”
拓跋雪虽不知登徒再说什么,但还是张口咬下一口,味道算不上好,但比干啃馒头强的多了。
“哼,狗男女。”任猛在一旁又饿又渴又冷,看着两人亲密秀恩爱,气不打一处来。
“等有机会,给夫人做个真正的三明治尝尝。”拓跋雪想接下馒头,登徒闪开,偏偏就要喂给她吃。
“我……”
“今天是宠妻日,珍惜机会哦!”登徒随口胡诌道。
“切,狗男女,成何体统!”任猛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两人,砍下两人的脑袋当酒碗。
“羡慕吗?嫉妒吗?恨吗?”登徒用极贱的语调配合欠揍的表情怼道,回过头,又变了一副面容,“来在吃一口好不好!啊……”
拓跋雪看着登徒变脸绝技,忍不住笑出声来,登徒见此,耗尽今生之所能,做出各种鬼脸,惹得拓跋雪嬉笑连连。
巴戎女人不论此前是何身份地位,婚后都只是丈夫传宗接代和泄欲的工具,夫妻之间鲜于交心之时,更不可能观察妻子情绪,搞怪博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