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随小五、曾牛回到登府,小萄闻讯准备了火盆。跨过火盆,登徒抱紧小萄,惹得下人纷纷转身。
“少爷,登家这一年灾厄不断,应该冲冲喜,去去晦气。”小萄为登徒处理伤口,心中满是不忍,突然提议道:“凝儿、元儿入府多时,至今没有名分,不如……”
登徒前往封地就是为了此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提起,如今小萄竟主动提及,登徒颇感意外。小萄此前的态度决绝,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全凭夫人安排。”登徒扶着腰趴下,这两天折腾的疲乏,风花雪月根本勾不起兴致,只想好好睡一觉。
“二夫人的位子她们想都别想。”小萄再次声明,登徒笑着应下,“其实还有一事,府中不少下人听闻少爷入狱,怕被牵连逃了,现在该如何处置。”府中这些下人平日看着虽然碍眼,突然没了,又觉得很不方便,整个院子空落落的,也没人打扫。
“还有多少盯梢的狗仔?”
“御赐的还有一半。”
“靠!跑的就跑了,不追究了,全都跑了才好,把身契烧了,回来概不收留,改日闲了我在去招些家丁。”登徒闭目休息,早知如此,就该主动遣散府中下人,错失一次甩开这群内奸的绝佳机会。
夜,喜堂布置完毕,一次迎娶三房,这喜冲的够足,足到登徒开始担心以后自己的身体。简单的仪式后,三位新人分别被送回各自的房间。问题又出现了,他该去哪个房间过夜呢?
“少主,这种事不可勉强。”小五坏笑着提醒道。
“去去去!”登徒赶走了这边这群不正经的下人,先去了景儿的房间,掀了盖头,喝过交杯酒,没做停留,又去了元儿的房间,打算重复流程,可惜元儿对登徒仍旧抗拒,不肯喝交杯酒,登徒也只能作罢。最后去到凝儿的房间,也是同样,喝完酒便离开。既然留宿那里都觉得别扭,那就哪都不留,到书房过一夜。
谭深心中一万个不愿,但也没有办法,圣旨不违不可违。此次离开都城,今生恐怕都无法返回,燕地苦寒,如今又有周谭两军僵持,莫说今生,或许这个年关都过不去。
空荡的极乐苑,谭庸缩在地板上,曾经挥金如土建造,如今只剩下一座空壳,谭庸甚至没想清楚自己为何会落到这般境地。
“贾公,是贾公!”谭庸幡然醒悟,是贾煜让他有了不臣之心,是贾煜操办与登徒联盟,更是贾煜搬空了他的府邸,“骗子,奸臣,今日我不砍你,从此我名字倒过来写。”
如今极乐苑穷的菜刀都没有,更别提宝剑,谭庸寻了许久,只能设法撬一片地板当做武器。
“殿下这是做什么?”贾煜见谭庸跪在地上张牙舞爪许久,不知在做什么,上前问道。
“老匹夫,吃我一击!”谭庸不知地板是拼接而成,撬了半天纹丝不动,气急败坏间闻贾煜之言,撸起袖子动手。
谭庸身子看似肥壮,实则早已被酒肉美色掏空,完全不是贾煜的对手,被贾煜连续过肩摔摔到怀疑人生。
“殿下,一会儿陛下定会移驾极乐苑,若是看到这幅场景,恐怕……”
“怕什么,本王就是要你死!”
“想要老臣的命容易。”贾煜从怀中掏出匕首,丢在谭庸面前,“殿下现在就可以取老臣的命,只不过,下一个死的就是殿下!”
“老匹夫,本王定比你活的久!”
“那可未必!四殿下已经离开都城,太子成为钦定的皇位继承人,朝堂平衡被打破,制约太子的力量不在了,现在六殿下不再是太子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