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窦公他,他伤的很重,失血过多,人,人已经昏过去了。”喉咙被卡住,廖宏拼尽全力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
“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赵庆甩手将廖宏丢到一边,对身后的医官摆了摆头:“去看看,全力救治。”
“诺!”顶头上司发话,医官不敢怠慢,分开重人来到床边。
等医官看到伤口的时候,人也有些发懵,与战场上的刀伤、箭伤相比,粗大的牛角造成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却参差不齐,两边的皮肉翻卷,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
清创术,缝合术医官倒是都学过,可尼玛这样的伤口谁能告诉我怎么缝合,皮肉张开近乎一寸的口子,这也特么拉不到一起啊。
“怎么样,有办法没有?”赵庆见医官不说话,主动问道。
医官摇了摇头:“不好办,卑职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说话间,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杜家出产的‘酒精’,先是晃了晃,接着直接打开上面的木塞,一股脑的往窦琮背上的伤口上倒去。
这不是他想要草菅人命,实在是伤口太大,出血量也不小,没时间给他一点点的清理,否则等他清理完伤口,窦琮身上的血估计都流干了。
“嗷……”酒精的刺激让窦琮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想要挣扎,却被眼急手快的赵庆一把按住:“窦公,忍着点,医官正在替你疗伤。”
听声音,十分真诚,看脸色……,正准备把所剩不多的‘酒精’收起来的医官手中瓷瓶一歪,继续往伤口上倒。
“嗷,嗷~~~”窦琮惨叫连连,赵庆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畅快。
太尼玛舒适了,太尼玛解气了,瞪了一眼又准备收手的医官,索性直接把‘酒精’抢过来:“窦公伤势如此之重,区区一点酒精值什么,全都用了。”
声音落手,手一翻。
“吨吨吨……”
“嗷嗷~~~”窦琮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虾子,在赵庆的手下死命挣扎,奈何年老衰,就算年轻是练过,依旧无法从那只大手下面挣脱。
这一幕完完全全落在廖管事的眼中,明知道赵庆这是在公报私仇,却不敢上前阻止,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瓶子‘酒精’全部倒光,然后那该死的医官像缝衣服一样,用针线将公爷的后背缝了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公爷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一翻折腾之后竟然还活着,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命估计是保住了。
松了一口气的廖宏把目标转向了今晚的刺客,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刺杀一位当朝国公,问清楚他的底细之后,非把他全家都杀光了不可。
还有,刺客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进来,这宅子里必然会有内鬼,在老爷苏醒之前,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内鬼给找出来,否则以老爷的性格,自己这个临时管事的结局只怕并不会比那个刺客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