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他有些不敢认,昔日鬼精任性的女孩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是眼神里的调皮和傲娇让他确信,这就是他午夜梦回时常常想起的姑娘。
“文静宜,好久不见,你长大了。”岳池伸出手,作握手状。
“你是去挖煤了吗?怎么黑瘦成这样?”文静宜大笑着调侃道。
她忽略了他伸出来的手,像老朋友一样说话的语气,打破了两人多年不见的陌生感。
岳池轻笑一声:“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好心来看你,你还笑话我,你别怕,我可不是被发配到什么荒郊僻野去受苦了,这都是广东的大太阳给晒的。”
“你这人真奇怪,你在哪儿工作,我有什么好怕的呀?”文静宜调皮的追着太阳的影子,一蹦一蹦的,回头说话,眼里的笑意就没停过。
“你这么娇气,我怎么能让你跟着我受苦。”岳池突然一脸正色道。
文静宜一怔,立在了原地,岳池加快两步,从她身后转到她面前,低头注视道:“静静,我已经想好了,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从你第一次耍赖不回家那天,我心里就住上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只默默等她长大。”
“岳大干部,您赶紧都忘了吧,那都是我年幼无知,把得不到当好玩,我现在成年了,这些黑历史麻烦您别提了好吗?
相识一场,看在你长相英挺的份上,我还是很愿意跟你做朋友的,当然,溪溪跟我说过,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所以......嗯,你明白了吧?”文静宜依然在笑,眼神里却都是沉静,不起波澜。
“你是说要做我对象?”岳池惊喜道。
“你怎么听不明白呢,过去一朝消散,现在朋友没的做,咱俩就是陌生人。”文静宜的笑容消失,语气生冷道。
岳池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割,她出现时一直带着笑,熟稔亲近的样子与过去没有半分不同,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连一点余地都不留,他等了多年,都是个笑话吗?
文静宜转身就走,岳池快步追上去:“静静,你等等我。”
“我不认识你,离我远点儿。”
“你是不是怪我以前对你不好,老躲着你?那是因为你太小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怕伤着你,我这回是诚心诚意的。
你不信,咱俩明天就去领证,介绍信我都开好了,虽然没赶在陈壅和宁溪的前边,但是也不迟啊,到时候还可以跟他们一起办婚礼呢。”岳池是个直接的性子,这回就请了五天假,时间紧迫,他需要速战速决。
文静宜乍听到这一重磅消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虽然狠心,倒也不致于骗她,立即站住道:“我家溪溪被骗了,真是傻的够够的,我要去把她骂醒,哼,你们俩没一个好东西。”
“你别在这骂呀,咱找个没人的地方,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岳池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反而放下了心,这小妮子就是嘴硬心软,谁让他当初老把人家锁在大门外面,该。
文静宜噗嗤一笑,凑近他,小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毁尸灭迹?”
岳池看着她娇嫩的嘴唇,虽然言语如刀,却仿佛抹着蜜一般,他竟不自觉地的凑了上去,将要亲上时,文静宜突然反应过来,一溜烟跑掉了。
她跑到自家的巷子里,才歇下气,果然是老男人就是老流氓,古人诚不欺我,也还好他是个正常男人,不然她小时候可不就危险了,真是后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