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土都冻着,哪里挖的动,怎么不等到开春再伐?”
“支书说开春伐就来不及解成板子了。”
“沟里的那些树都是几十年的老树了,一天也伐不下来,急什么,还干这么晚,伐倒了吗?”
“大家是十人一组,负责伐一棵树,队里的人都是一大家子在一起,咱家就这几个人,然后还有付家的四个人,成成又跑了,挖了半天都挖不动,后来吴叔把哑巴派了过来,他力气大,很快就把上面的冻土给挖开了,但是挖到天黑也刚刚挖出根,也看不到了,好像根还挺大的。”
“哑巴不愿意过来吧?”
“那当然啊,他是李家的人,李家和咱家又不和,他虽然不会说话,脑子又不瓜。”
“那我明天跟着去帮忙吧。”
“你能干个啥,你在家里把饭做上就行了,明让咱爸一定要把成成叫上,男孩子力气总是大的。”
“伐倒了之后,杂从沟里拉上来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看队里杂安排吧。”
收拾完,姐妹二人随便洗漱一下,就上炕睡觉了,不一会儿,宁花就睡沉了发出重重的呼吸声。
宁溪心里有些不得劲,队里有张家,李家,王家,吴家四个大姓,只有自己家和付家两家杂姓,平时还好,在这样的集体分工干活时问题就体现出来了,处不好关系,就容易被排挤,这种明里暗里的欺负,不是讲道理就能够解决的,再说,这里貌似也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即使时代变了,可是农村从来都是传统习俗和家族势力最起作用的地方,也不怪爸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