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这四个字,对他们三个来说是渴望而又厌恶的存在。
就连抑制的药物也几乎不吃。
因为,想要活着,就要反其道而行。
身上有汗,黏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荀后起身,轮椅就在床前。
他撑着床沿挪到轮椅上,去了浴室。
卧室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外面夜色如墨,黑沉而压抑,让人窒息。
荀后温润的眼眸深了深,表情有点沉。
阿福虽然抑郁自厌,但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严重的发病经历了。
以往遇到让他不舒服的情况,他会躲起来。
让阿劫或者他出来顶着。
而现在……那姑娘已经能够影响他到如此地步了吗?
阿劫的话,他可以理解。
可是阿福,他根本就没有小时候的记忆。
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几次相处就已经——
荀后突然自嘲的笑了下,根本不用疑惑啊。
那姑娘——任何人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第二天莫鸾陪着小姑娘去买了复习资料。
然后请了个护工,帮忙照顾她妈妈。
安排好一切后,两人启程离开。
在白梨市的时候已经是晚霞漫天,路灯昏黄。
往常家里都是莫千信做饭。
他忙的时候,钟点工做。
这两天他们奔波在外,开了一路的车,阿姨也下班了。
于是,莫千泓就在餐厅订了餐。
莫鸾这边,车子直接开去了餐厅。
莫千泓先到。
看到他,莫鸾皱了下眉,清亮的凤眸上下扫视他一遍。
眸子一眯,“二哥,发什么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