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颖脸一下黑了:“我说的是实话。”
那俩人一起溜了,还能干什么去。
苏小酒见她吃瘪就很开心,抱着团子慢悠悠的走着,问喜悦:“你还没说是哪个大人府上的,跑出来这么久,也没见有人出来寻你。”
喜悦大大咧咧一笑:“我不是什么大人府上的,可能她们还没找到这里吧!”
没等苏小酒两人弄明白她说的怎么回事,不远处的假山处,忽然闪过一片衣角,就听一个不耐烦的女声道:“臭丫头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害的咱们受累出来找,真是个麻烦精!”
“真是,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好好参加个宫宴,不趁机多吃点好吃的,出来瞎跑什么,看我回去不饿她一天!”
听起来好像这种惩罚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你也别太过分了,她毕竟还占了个主子的名头,若出了事,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呵,过分?咱们跟着个病秧子这些年,缺衣少食,出去都比别人矮一截,没另择高枝已经是有情有义了,她们娘俩不感恩戴德,还想逞威风呢?”
头一个开腔的女声也附和道:“说的也是,若不是咱们忠义,只怕她们老早就饿死了,这丫头也太不省心,回去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刚才还跟徐颖斗嘴的喜悦忽然沉默下来,步子也随之放慢,最后索性站在了原地。
苏小酒立刻反应过来,恐怕那两个女子口中的臭丫头就是喜悦。
那边二人说着话,已经拐到了她们面前,似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人,不由有些心慌,其中一人看到喜悦,立马低声喝到:“找你半天了!乱跑什么?还不跟我们回去?”
目光扫向苏小酒跟徐颖,见她们衣着不凡,一时摸不清对方身份,便犹豫着福了身,准备赶紧将喜悦带走。
喜悦不情不愿走到她们身边,方才的神采飞扬变成一脸漠然,低下头的瞬间,眸子里闪过一丝难堪:“给姐姐们添麻烦了,我只是不小心迷了路。”
不知道那难堪,是因为刚才她们骂自己的话被苏小酒听到还是怎么。
苏小酒打量二人,发现她们皆穿着灰色宫装,不过是粗使宫人,又丫头丫头的叫着喜悦,估摸着是以大欺小,而且听刚才话的意思,这欺负乃是常事,便有些不喜,上前一步问道:“你们是哪个宫的?”
她突然发问,两个宫人有些惊慌:“回贵人,奴婢是永安宫的。”
“那她呢?”
见她指着喜悦,那两名宫人的脸一下子白了,竟齐刷刷跪倒在地,对着苏小酒磕头求饶:“贵人开恩,奴婢错了,不该辱骂小主子,还请贵人饶过奴婢狗命!”
徐颖摸着后脑勺:“这俩人是不是脑子坏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跪下求饶,跟磕头虫似的。
苏小酒同样诧异,转头看着喜悦又问了一遍:“先别急着求饶,你们好好说清楚,这是谁?”
两个宫人误以为她知道了喜悦的身份,在故意警示,头磕的更响了:“奴婢知错了,这是我们的主子,是四公主,奴婢以后再不敢怠慢了!”
苏小酒跟徐颖皆愣住了,尤其是苏小酒,如今她身份不同,接触的人事也多起来,方才听到永安宫的时候,些微有些耳熟,怎么就没想起来,那永安宫里住了个病病歪歪的白美人跟透明一样的四公主呢?
喜悦假装没看到苏小酒探究的目光,冷漠的对着地上的两个宫人嘲讽一笑,而后淡淡的说:“姐姐们请起吧,我这就跟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