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便见柳有道不由长叹一声,低声的自言自语道:“冤孽,真是冤孽啊!沈白,都是你害的!”
……
一行人来到大狱中,直奔着关押吴王张桓的牢房而去,还没等到牢房门口,大老远便听见了那里边的喊叫声。
“四五六七九十!”
“不要……”
“三个j,报两张牌……”
“三个k。”
“王炸,我出去了,记账!算钱!”
吴王张桓恼羞成怒的盯着沈白,又看了看根本没出几张牌的唐天豪,怒道:“这不公平!”
沈白将牌翻盖上在地上打乱揉洗,道:“哪里不公平了?”
“我这个队友简直如同豚犬一般,他哪里是在帮我,根本就是在帮你赢!我输的不服气!”
唐天豪闻言急了:“谁、谁说我是豚、豚犬了?你、你才是豚、豚犬!你、你自己胡乱、乱出牌,还、还赖我玩的不好?”
吴王张桓眯了眯眼睛,然后突然看向沈白,道:“我玩的很差吗?”
沈白犹豫了一下,道:“你想听实话吗?”
吴王白眼一翻,道:“当然了!假话还用你说?我从小到大天天都在听假话,烦都烦死了。”
“说实话,你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一是你不懂得算牌,二是你太激进了,你和唐天豪既然是队友,你就不应该无论抓什么牌都使劲往外扔,你为了先走连对手的牌都砸,不输才怪,你得懂得配合。”
唐天豪难得的和沈白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他使劲的点着头道:“就、就是说嘛!”
张桓现在似乎不太敢直接怼沈白,但对于唐天豪,他并不惯着,一伸手直接给了唐天豪脑袋上狠狠的一记拳头。
“要你多嘴了?”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木栅栏外,袁诚突然单膝跪下,冲着监牢内的三个人高声喊道:“属下见过千岁!千岁无端受此牢狱之灾,实乃属下之过也!”
袁诚这一嗓子喊出来,直接给牢房内的三个人喊懵了。
沈白的心头一惊,手中的牌掉了一地。
他虽然一早就知道姓张的小子非富即贵,但万万没想到却是一个劳什子千岁!
昨夜他一时激愤,还跟这位小爷在监牢里动起了手,这位千岁活王还被他揍了个乌眼青。
在这个时代,痛殴王爷千岁,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罪名?
牢里牢外,顿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落针可闻。
突然间,却见唐天豪跳起身来!
他疯了一样的趴在监狱的木栏上,声音嘶哑的向着袁诚喊道:“你、你、你叫我什么?千岁?哈哈哈,哈哈哈!我、我就知道!我从小、小就知道!我一定、定出身不俗!我一定是出身于高门、门大户的贵、贵人!只、只不过有什么特殊、殊原因,被遗落、落民间的!你看看、看看!这不是就找上门、门来了!哈哈哈,我是千岁、岁!我是、是千岁!哈哈哈!”
“……”
“……”
无论是牢房里还是牢房外的人,都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唐天豪,眼神中充满了鄙视和……同情?
这小子,是想发达想疯了吧?牢里有仨人呢!你自己就对号入座?人家说你了吗?
沈白伸手拍了拍唐天豪的肩膀,指了指张桓道,略带遗憾的对他道:“唐兄,不是我打消你的积极性,但人家摆明了就是在叫他呢……话虽如此,不过唐兄的上进心和脑洞还是非常的令人钦佩的,你再接再厉,说不定下次再碰上这事就轮到你了,到时候你就是真的民间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