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我们是只是来偷东西的……”
“怕什么,我们有医生开的精神病证明。”潘大兴已经脱下了宫口小吉的鞋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挠他的脚心。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绝对不会出卖阴花大人的……”宫口小吉笑的都开始浑身抽搐了。
“我觉得应该来点硬招……”潘大兴取出了一管芥末膏,狠狠的捏了两下。
“停停停……你们就不能用点色诱术之类的软的吗?说不定我马上就招了啊……(日语)”宫口小吉害怕道。
“他说什么?”尹果问道。
“听起来像是嘴硬,打算顽抗到底了。”潘大兴坚定的把芥末膏往宫口小吉嘴里挤去。
“桥豆麻袋……等……等一下!阴花!阴花桑!我带你们去!”宫口小吉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这么快招了?”
“你们要相信潘大兴的厉害!”潘大兴自信的点了点头。
三人跟在宫口小吉的身后,来到了一间套房之前:“就是这里了。”
“我看看……”尹果再次趴在了门上。
“嘶……怎么还有别的人?”
尹果透过门缝却见到了一个罗衫轻袖的秀美女子,头顶发簪,一手抱着华贵的琵琶,半羞半涩的弹奏着悠长的曲调。
政璧阴花正从背后搂着秀美无比的女子,满脸都是迷离的笑容,仿佛灵魂都在天空飞翔着。
“噢天呐……这就是肾虚的原因吗!”
“噢噢噢!攒劲!幻肢都站起来了!”
“阴花桑……竟然一个人在吃独食,良心大大的坏了,难怪每次都要把我支开。”就连宫口小吉都趴在门上偷窥着。
“滴滴滴滴滴……四星恶灵反应,这个恶灵我认识,寄宿在螺钿紫檀琵琶里的罗女。”阿基讲故事时间到了。
“罗女原本是县令之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擅长弹奏琵琶,每每弹奏都如同冰凝水流,余音可以绕梁三日。”
“该县有一个穷书生,生的却是极为俊俏,读书更是用功,只可惜家里贫穷,买不起烛火灯油,他只能晚上借着月光种地打渔,白天读书,但凡有点闲钱都会拿去买书,甚至有一次买完书之后,直接饿晕了过去。”
“县令心善,听闻有这么一个人,便招他在家里做闲差,允许他借读家里所有诗书,并不求任何回报。”
“罗女经常在阁中弹奏琵琶,书生听得实在耐不住心中好奇,攀到阁楼上听个真切,奈何脚下失足摔下阁楼被罗女发现,罗女见书生长得也清秀,竟不忍告发,还帮他包扎了伤口。”
“自此以往,书生便经常夜登高阁,日久天长间,竟然暗生情愫,芳心暗许,哪怕之后县令发现,也没棒打鸳鸯,只告诫书生专心读书,上京考取功名之后才允许完婚,以此激励他的斗志。”
“书生也颇为争气,不再沉迷儿女私情,一狠心竟然自愿离开县令家,回到破旧老宅,发愤图强的读书,竟然一考便状元及第。”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书生中榜,自然被有人心注意到了,一场赴宴之中,竟然被朝廷一大官当场毒杀,让自己的侄儿冒名顶替,夺走了这一功名。”
“罗女在家闻讯书生中了状元,更是欣喜万分,日日夜夜翘首企盼,又怎知爱人已经化作乱冢枯骨,一等便是三年……县令托人多番打听一下,这才得知书生早已在京城成婚当官。”
“一气之下,罗女竟然独身一人上京质问,几番曲折之后,终得见面,然而却发现面前这同名同姓之人,竟然不是自己的心中人。”
“罗女猜测到缘由的同时,冒充之人也立刻明白了,这是自己冒充身份的家人找上门来了,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穷酸书生,竟然还是县令的准女婿!”
“虽然自己叔叔在朝廷权势滔天,但也不是没有政敌,一旦这偷天换日的事情被捅出去,整个家族都要遭殃,于是便一狠心,让叔叔随便编了个造反的名义,将县令一家三十八口尽数诛杀。”
“罗女同样不能幸免,连同了她的螺钿紫檀琵琶,以及三十七名亲人,一同抛掷在了野外,并且舍下桃花阵,让他们冤魂没有办法逃出,冤屈的鲜血甚至染红了琴身上的贝壳,让它千年都不曾褪色。”
“如此多的怨气之下,罗女的灵魂化作恶灵寄生于琵琶之中,想要复仇又无可奈何,弱小的灵魂甚至不能离开桃林,只能日日夜夜在荒野中弹奏哀愁的曲子,祈求能有人为她报仇。”
“直到一次鬼王巡游天下,听得这曲调,召来了罗女之魄,称给她报仇的能力,代价就是化身琵琶女,在他身后为他弹奏琵琶五百年……”
“罗女一心只想着报仇,立刻应诺,得到了鬼王的力量之后,果真得以复仇,血洗大臣一家,事毕再欲寻鬼王,完成承诺弹琴抚曲五百年,却一直寻而不得……鬼王赐予的力量渐渐失控,化作对鲜血的渴求,罗女只能在无数次转手中,一边杀死自己的主人,维持着自己的灵力,一边寻找着鬼王的存在。”
“我靠!!!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啊!!!”阿基发怒了,它本以为四个人是听的一声不响,原来他妈的是看的一声不响,哈喇子都流到地板上了!
“好了好了……不能再看看,再看下去就是少儿不宜了。”尹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激烈跳动的心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