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什么酒?
江近月眯着眼睛回想,哦对了,神仙醉,她喝了几杯来着?
稍一想事情,脑仁就疼胀的厉害,她屈指揉了几下,手抻着床榻坐起来。
帏幔外有人影晃动,君霖进来,把醒酒汤送到江近月面前:“快喝了。”
“什么东西?”
江近月不喜欢吃药,君霖哄她是骨头汤,喝了治头痛。
她明知是哄人的,还是一口灌了干净,喝完满嘴都是涩味。
“骗人。”
君霖毫无愧色的哈哈笑道:“我说神仙醉后劲大,你怎不说我骗你?”
“呵,你这是拐着弯提醒我喝多了你的酒?”
“不多不多,也就一杯而已。”
一杯就醉成这个鬼样子,真丢人!
江近月试图挽回颜面:“那是我喝的少了,多喝几次应该不会醉。”
“卿卿言之有理。”君霖顺坡滚,“神仙醉我先收着,待你抓到元凶,再给你庆祝。”
“好,一言为定。”江近月顿时来了精神,“我现在就去。”
“着什么急。”君霖一把将人拽回来,“先穿鞋,等天黑再去。”
经他提醒,江近月才发现,门窗关的严实,帏幔透的那丝光太过暗沉,让她误以为是晚上。
“我睡了多久?”
“三日。”
三日?江近月啧了声:“这酒后劲还真大。”
“你还行,换做旁人起码得醉十日。”君霖走到桌边坐下,目光远眺。
江近月跟着坐下,察觉君霖与前几日不同。她顺着君霖的视线望向院外,忽然道:“有人。”
自上次融魂、大病一场后,江近月的感知能力愈发的敏锐。自己还须动用灵力,而她只需凝神静听即可。
“已经守了三日。”君霖道。
“是巷子里的那些人吗?”
“尚不清楚是谁的人,都是些凡人,也碍不着咱们。”
江近月担忧道:“可是出入就不太方便了。他们堵着每一个出口,不就是在等我们自投罗网?”
“那得看他们手中的网够不够结实。”君霖不以为意,“饿不饿?”
“饿,我想喝汤。”
“好。”君霖起身走到门口,对着虚空喊道,“门外的兄弟,让厨子做点清淡的汤食。小公子胃口不佳,心情不妙,得哄着。”
待他返身回屋,就见江近月飘过来的眼神意味不明。好似在问,你得哄着谁?
“那你喜欢谁?”
“什么?”
“那日你说,烙印,我的;喜欢、欺负,然后拽着本公子的发带不撒手,所以,卿卿你喜欢欺负的人是谁?”
本是简单的语句,经他口中说出,便萦绕上几分缠绵暧昧。
江近月的瞳孔骤然一缩,渐渐地有点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