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说,他们也不好随意开口去问,万一戳了某个点,到时候收都收不回来。
好在现在大人对大王,不像从前那么冷淡,也算是个良好的开端。
接下来,就得看大王能不能把握机会了。
看着谢必安和范无咎离开偏殿,漫归扭头看向门口,想到梦中的那件事,缓缓闭上双眸。
他现在这样,总归是她害得,否则,他应该和大帝平起平坐了。
“小哑巴,以后你陪着我,好不好?”
想到梦中的那句话,漫归握住笔尖的手微微颤抖。
她当时为什么会离开?
若是她不离开,他是不是就不会划掉生死簿,也不会被降职。
她到底还忘了什么?
手中的笔滚落到桌面,手心里冒出阵阵虚汗,头又开始疼了。
正在喝酒的人看到渐渐合上的荼蘼,立刻施法让它们再次打开。
这个漫归,又在想从前的事,那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想着要回忆起来。
若是全部想起来,会崩溃的。
荼蘼再次打开,她收起手下的力道,甩了甩手腕,喝了口酒看着身边的荼蘼。
这里,不能合上。
她直接躺倒在亭子中,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
漫归,你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就算是九千年前的事,也不是你的错。
你做过唯一的错事,大概是太听话了。
你将自己活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