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在电话里,把这件事和黄景禛坦白了。
黄景禛还安抚她,该打。
黄景禛都赞同她的做法了,那日的刘景春确实该打。
末了,黄景禛还问起,有没有受伤?
宋余刚想一吐为快,后发觉女孩在喜欢的异性面前是不是该装得柔弱点?
所谓,斜倚栏杆弄青丝,忧言怨色惹人怜。
又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似水红颜惹人怜。
前一句都不重要,主要是“惹人怜”。
于是,她在电话里诉尽那日的委屈和不安,听得对面的男人都紧张得忘了呼吸,而小余姐本人呢,在这边无声地笑着,特别张扬的那种。
黄景禛在琼县的工作也渐入佳境,前几日还去乌石村探访了孤寡老人杨姨,杨姨对他的到来显得非常开心,一直念叨着远在南城的宋余,追问起她的情况,杨姨不知内情,一直以为宋余那天是带着病离开乌石村的,杨姨心里过意不去,还曾让村长捎带一篮子鸡蛋到南城,南城十几所中学,村长哪还记得他们是来自哪里的,这件事就不了了之,而宋余的病也成了杨姨心中的一道执念。
那一天,黄景禛带着慰问品,在杨姨家坐了一个下午,和杨姨聊起宋余回到南城后的日常,也算了结老人的一段心事。
宋余没想到她会成为杨姨的心心念念着的人,挺感动的,说有机会回到琼县,第一个去看的就是杨姨,电话那边的男人沉吟了半晌,就应了她的请求。
每一个人生来就带着一片纯真,在这个世间摸爬滚打久了,有人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有人从始至终都初心不变。
这也许就是生而为人都要经历过的一道坎。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很快就迎来了1996年的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