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听了老萨满宣布的祭天时间,赤勒格尔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毡帐,心里的郁闷无法排解,于是喝了很多马奶酒,边喝边想对策,最后没有想到办法,反而快将自己灌醉了。
蓦地,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傻了,从孛儿贴进了自己的毡帐,连对方的身子也没见过,眼看这个美人就要香消玉殒了,赤勒格尔才觉得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放过了她,没有来硬的。
他明白了,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孛儿贴,如果得不到,哪怕看看她的身子也好。
时间还早,他想好好睡一觉,才有精力与两个女人周旋,便带着酒意睡着了。
赤勒格尔睡觉时,铁木真早已与克烈部的桑昆,札答阑部的札木合联络好了,他与德薛禅带着五千人马,另加五千匹驮着草人的战马,已经驻扎在燕然山下一个隐蔽的山谷里。
与此同时,桑昆和札木合也分别带着两万和一万人马,在不远处扎下了营。
在燕然山等待的哈撒儿,立即找到了铁木真,将蔑儿乞部所在的营地位置,脱黑脱阿等人近期的混乱,以及孛儿贴和速赤吉勒所住的毡帐位置,一并告诉了铁木真和德薛禅。
铁木真听了以后,本想休整一下,次日晚上再发起偷袭,却被德薛禅否定了:“兵贵神速,不能再等,今晚就发起偷袭。”
“舅舅,你在担忧什么啊?何况札木合是主帅,我们要听从调遣,不然也要大家商议之后,才能开始行动啊!”
“说得有理,我只是担心事情有变!”
“舅舅,有话就讲,我听你的。”
“你想一想,蔑儿乞人失去了很多羊,搅得人心惶惶,依脱黑脱阿奸诈的性格,不可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任由大家整天找上门诉苦。他肯定会找人商议,或者找萨满拿出对策,让大家闭嘴的。”
说到这里,由于担心孛儿贴的安全,他的语气也变得不容置辩了,“试想一下,万一萨满嫁祸于孛儿贴和你的二娘身上,按蔑儿乞人凶悍的行事风格,她俩就危险了!”
“我明白了,舅舅担心他们用孛儿贴和二娘,来祭长生天吧。”铁木真说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变了。
“是啊,已经十万火急了,你赶紧派哈撒儿带着人,分别去通知桑昆和札木合,说乞颜部今晚就要发起偷袭,哈撒儿他们又可以带路。至于原因,就说一时说不清楚,我德薛禅事后会亲自出面,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赤勒格尔从噩梦中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他变得非常亢奋,并有些自责:一份美味的羊肉,摆在面前这么久,自己竟然傻得不知道尝一口,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胆怯,怕面对孛儿贴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于是又开始喝酒,只有借着酒胆,他才敢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