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群乌鸦又来了,伏在母狼尸体上啄食,公狼刚想上去驱赶,却发现铁木真已经张弓搭箭,对准了乌鸦群,便退了回去。
一只乌鸦中了箭,扑腾几下,就不动了,其它乌鸦一哄而散,又不敢来了。
当铁木真带着大白,上前取乌鸦时,公狼没有动,同时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天色渐晚,他开始饿了,于是来到野马群旁边,将乌鸦丢给了大白,自己拿出怀里的岩鸽,清除内脏以后,然后吃了起来。
这一次,除了鸽头、双脚、内脏和骨头,他吃完了其余的肉,而大白则将整个乌鸦和铁木真丢弃的,全部消灭了。
吃完鸽肉,他又感到口渴,肚子也稍稍有些不舒服,可是没有露水,也只好忍着,直到实在困了,才开始睡觉。
这一夜,他夹在犬和马之间,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一早,他口渴难耐,让草上飞吃带露水的草,自己则带着犬,又去草尖上收集露水解渴,直到露水差不多蒸发后,才放弃了。
这一次,口渴的感觉没有完全消失,却明显舒服多了。
此时,他最关心的问题,是公狼和三只狼崽,到底吃没吃两只座山雕?
当他带着大白,来到山坡前,远远便发现山坡上的公狼,正吐着带唾液和胃液的食物,喂给三只狼崽,而山坡下的两只座山雕尸体,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了。
公狼果然聪明,肯定是舔舐露水后,吃了座山雕尸体,再将肚子里含有水分的肉,喂给三只狼崽,狼崽一下子就解决了水和食物问题。
看到这里,他感到很欣慰,便不动声色地走了。
当天,他又射死了两只乌鸦、一只座山雕和两只岩鸽,母狼尸体上的肉也不多了。接下来,他和大白将面临缺少食物的严峻问题。
中午的天气,非常酷热,一种强烈的口渴感又开始困扰着他,旁边的大白也有些不安,而野马群里的四匹马驹,则有些蔫头蔫脑的,明显是缺水所致。
除了缺水,开阔地段那些稀疏的草,已被野马群和草上飞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收集露水都成了问题。
铁木真感到非常焦虑,摸了摸自己干裂的嘴唇,不得不开始想办法,如何让自己、狼和野马脱离困境,也就是摆脱水和食物的困扰。
到了下午,他感到越来越口渴,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打起了草上飞的主意。
铁木真拴住草上飞,先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脖子,然后轻声细语地讲了一些安慰话,最后才拿出小刀,小心翼翼地在爱马的脖子上,划出一个小口子。
一股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草上飞浑身颤动着,回头看了看主人,见主人没有恶意,才没有发作。
铁木真轻轻地将嘴,贴在爱马的伤口上,开始吮吸腥咸的热血,直到不再口渴了,才抬起头,用手指紧紧地压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