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兄,紫女姑娘,这团火烧的实在是太刚好了,四处燎原,偏偏正值秋收,这是在绝户,绝我韩国啊。”
韩非饮下烈喉的酒,不时苦笑道。
韩国粮田被毁,紫女当时也是不由得一惊,她开始明白了叶骁的计划,不过这是要投放大量的人力物力。
“现在我们除了开仓赈粮,还需要粮铺,为防那些粮商屯粮,哄抬物价,我们也需要做些手段。”
卫庄眉头紧蹙,面对如此棘手的事,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可这又何尝不是对他的考验。
“看来我有一阵子不能喝酒了,借此,那这酒就当做我最后的一杯酒。”
韩非故作轻松道。
而后饮尽杯中的烈酒后,离开了紫兰轩。
“看来这就是那个国师的手笔吧,此手段说得上是十分卑鄙啊。”紫女走向窗前,看着街道上暂时还算平静的道路,说道。
“面对大秦这头庞然巨兽,我不能说我束手就缚,哪怕螳臂当车,我也要在这头巨兽身上留下难忘的伤疤。”
卫庄紧紧的捏着鲨齿剑,在挤压之下,手掌渐渐发白。
“兵不厌诈,这个国师做事实在让人不耻,但这烧粮,古往今来,又有谁去做过,他胜了,但他的名却将好坏参半。”
听了卫庄的话后,眼看窗外的紫女却是惊喜起来道:“外面的雨开始下起,只盼这场风雨能够暂时扼制住这阴谋之火。”
“但愿吧。”
卫庄转身看向窗外的朦胧雨,负手而立道:“这场希望之雨但愿不是来破灭这最后的曙光吧。”
雨为凡水,纵然再也难以扑灭,粮田上,只见火雀腾空飞起,似与天斗。
在高温下,庄稼化为灰烬,天空的雨水还未落地,便惨遭蒸发。
而派人四处购粮的韩非也开始绝望,因为粮铺无粮,就算有的也所剩不多。
就算开仓赈粮,但这又能赈济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
可那又有何用,秋冬之时,必然尸横遍野,韩非想象着那一副场景,刨土食树,易子而食,风雨飘渺,摇摇欲坠的大韩阴影笼罩住韩非整个人。
在第二个月的中旬,酝酿许久的怨气直冲云霄,饥饿的难民在有心的操纵下,开始反叛,韩国动乱!
而一些官员则是袖手旁观,只顾及自己。
与卫庄忙乱的韩非,在短短的十几日里愁出了白发,一夜白头,相比古时伍子胥,这时的韩非所忧之国已然千疮百孔。
韩国的动乱本来只是暴民叛动,可是逐渐的,上升到朝堂政变。
韩王安在睡梦中被潮女妖杀死在床上,血衣侯带着手下势力宣布叛变。
听到这个消息后,韩非登时一口逆血喷出,两眼一黑,倒地昏迷。
待被救醒后,韩非早已经没了昔日的天之骄子之姿态,反而失魂落魄,尽显老态龙钟。
卫庄与紫女一同前去看他,回想当初,那个英姿勃发,壮志雄心大言不惭的说着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的少年,如今却……
“快逃啊!快逃!”
“秦军攻进来了!快跑啊!”
街道上兵荒马乱,流民逃窜。
腐朽的韩国最终还是支撑不住,支离破碎。
有血衣侯的帮助,叶骁轻松的攻克了韩国的城池,仅带三千兵马,独闯新郑。
在叶骁的训练之下,三千兵马整齐有序,没有进行烧杀抢掠,反而高高大喊道,降者不杀。
看清大势已去的人,有谁想死?
他们的也王死了,他们又能怎么办。
去投靠他国,或者带着韩王子嗣等待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