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说,我最怕听到你说分手或离婚,只要你在我身边,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和孩子,也绝对不会是我的负担。”
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真诚的话语,也是他从小一直所追求的最简单最平凡的小幸福。他的父母,在他六岁那年不断争吵,最后离婚,他至今都记得母亲砸烂花瓶时的情景,那些碎瓷片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里,让他每每想到这一幕就像被千刀万剐般疼痛。
因为疼痛,因为恐惧,他记得尤为深刻。
此后二十二年,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他一直觉得自己会孤独终老,直到——夏雨润的出现。
她就像一道夏日里的阳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了他的心里,霸道而又强势地照亮了他心底里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她有时候莽撞迷糊,有时候又机灵睿智,她明明是被现实生活打趴下的那一类人,却活得比生活的佼佼者还要乐观积极。
他想抓住这个小太阳,占为已有。
“对了,你说你有一对儿女,可你总说女儿在福利院,那儿子呢?”
“儿子被人收养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找到一个是一个,我想先接女儿回家,再找儿子。”
“好,交给我,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放心。”
很快,赵杨买了简单的便当就回来了,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原本独坐两边的两个人,现在已经紧挨着坐了,以后这种狗粮他应该会经常吃到,还是要提前适应一下才行。
他说:“大少奶奶,你尽管当我是空气,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老司机。”
夏雨润的脸一下就涨红了,怎么就大少奶奶了,这个称呼让她坐立不安,慌乱无措,同时,她也受之有愧。
傅司辰伸脚踢了一下驾驶座后面,他所关注到的点和夏雨润不同,“说话注意点,在大少奶奶面前不许开黄腔。”
她急急忙忙地纠正道:“诶,你们可别这么叫我,这要是让老爷子听到,那就完了。”
傅司辰淡定地笑笑,“完不了,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他当时的感觉了,新婚啊,多开心啊,就算天砸下来也无所谓的。”
大少爷笑,赵杨也跟着笑,这两天他都担心大少爷的身体,现在终于看到笑容了。
可是,夏雨润却皱起了眉头,如实说道:“叶英昨天早上跟我去了庄家之后,就没有再回去了,现在还被庄太太软禁着。”
“什么?”又是一件叫他震惊不已的事情,“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赵杨自己人,知道也没事。”
赵杨急匆匆地扒了几口饭菜,继续开车,想争取在下午两点之前赶到福利院。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件事我是昨天才知道的,之后一直忙着找孩子,庄太太让我先找孩子,其他的事先别管,她以后会跟我们坦白一切。”
“又跟庄太太什么事?”
夏雨润定定地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道:“我,是庄太太的女儿,庄靖亭是叶英的儿子,在我们出生的时候,庄太太为了要一个继承人,把我和庄靖亭交换了,庄董事长到现在都不知道。”
傅司辰听得目瞪口呆,就连一向以稳著称的老司机赵杨,也不下心晃了一下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