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干掉他也有两种可能性。
一天多来苏春风一直避免探究苏秋城的个人生活,就像偷了别人的手机,不想和联络人里的任何人扯上关系。
在各种残留记忆中苏秋城父母的存在感很低,长相都已相当模糊,似乎数年前就已经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应该都死了。
至于其他亲朋好友的记忆就更遥远飘渺了,似有若无。
苏春风将情况对李奥娜说了,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这算什么,前女友找上门来重续情缘?”
“老板,如果真的只是前女友,这段时间可得养好身体,这花招玩得如狼似虎。”
苏春风哼了一声:“真要那么简单就好了,童子恋都过去十来年了,你相信是重续情缘?”
“我当然不信,这女孩在夏莫西,三个案子指向同一个地方必有我们没发现的问题,不过这洋娃娃保管十来年还这么新也算是有心了,你得小心点这女孩,这种事一般只有胡笳那类人才干得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胡笳踩着她的话音回来了,苏春风又把新情况对她说了一遍。
按道理个人感情问题不该这么拿出来讨论,可现在性质变了,这不是个孤立的事件。
再说这是别人的感情问题,苏春风八卦起来没啥心理负担。
胡笳看法和李奥娜一致:“这事不单纯,你得好好想想她把你弄去为了什么。”
废话,如果知道为什么,也许三个案子都破了。
没人再问当年的誓言是什么,似乎那根本就不重要。
至于是否真跑一趟夏莫西解开谜底,苏春风很慎重,没有马上做决定,他把娃娃和各种票证都收好了:“李奥娜利用这三天全面调查一下江之蓝吧,还有那个天演财团的疗养中心,根据调查结果再决定是否前往法国。”
胡笳真的非常沉得住气,这时候才说:“其实刚才您提到天演财团在夏莫西有疗养中心时我很意外,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我觉得白云东的案子基本破了。”
苏春风和李奥娜都非常意外:“破案了,什么意思?”
“我进门前还不确定,听了你们的话后认为基本破了。
下午我从白云东的个人情资下手,查到不少细节,原本看似无用,现在却都串起来了。
白云东今年四十五岁,出身富裕家庭,父亲白万庭曾经是是天演集团大股东、董事、高管,六年前去世了,母亲孟影是个诗人,他的写作天赋恐怕遗传自母亲。”
这又是个中年男人的故事,没想到白云东的父亲曾经是天演集团的高层,那么他和在疗养院工作的刘婷搭上的关系更直接了。
“我查了白云东及其家人这几年的动态,公开资料显示,三年前白云东的母亲孟影在欧洲旅行时失踪了,一直都没找到,她不过一个商人的妻子而已,当时只小范围引起关注,白云东因此还去了德意法三国找了一圈,特别在法国逗留了两个多月。
结合李奥娜的发现,我现在怀疑孟影没有失踪,或者被找到后送到了天演疗养院并死在了那里,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查,不过我得出这个结论也是有依据的。
我按照时间线调查白云东别墅出现的路易十四玫瑰,很快也查出了问题,搬家时间是前年三月十八号,玫瑰出现在五月,不过不是白云东无意中声称的五月二十号,而是十二号,那天是母亲节。”
苏春风马上明白了:“你可够厉害的,这也查出来了,白云东故意对外说是二十号,宁可背个520的爱情黑锅,也要避免大家联想到母亲节。”
李奥娜眼睛睁大轮流看着苏春风和胡笳:“这么说来,你们都怀疑作祟的是白云东的母亲?”
苏春风叹了口气:“虽然推理有点粗糙,缺乏关键证据,可综合所有讯息听起来的确像这么回事。
天演财团高管父亲、设在路易十四玫瑰发源地的天演疗养中心、疗养院的女护士刘婷、在欧洲失踪的母亲、母亲节开始作祟的浓雾玫瑰……
孟影是个浪漫的诗人,很可能了解玫瑰的传说,并借此表达一个母亲执着的爱,无怨无悔,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李奥娜虽然也认为推理像那么回事,可却表达许多质疑:“孟影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变妖怪?为什么我们的任务是处决白云东?另外玫瑰好像是表达爱情而不是亲情的。”
“这些应该问白云东,他的事应该快刀斩乱麻了,明晚把这家伙弄到荼靡山庄去好好谈谈。”
“顺便把任务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