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因知道是谁了。二十多岁的俊俏后生,又不敢说自己的姓名,从小跟着柴氏读书,一定是古望辰了。他应该是害怕了,知道今天温卓安不在家,想重施故伎,跟自己说说甜言蜜语,好不再记恨他……
他还当自己是原来的傻丫头?
许兰因说道,“不见。再问问门房,平时他也是这样,来人不报姓甚名谁,他就敢进二门通传?再跟管家说,扣他三个月月钱。”
小丫头出去把四奶奶的话说了。门房都快气哭了,跑出去把古望辰骂跑了。若不是有人拦着,他都能上去打这人一顿。
夕阳西下,暮色给厚厚的窗纸染上了一层淡红。
小丫头又进来报,“四奶奶,亲家夫人来了。”
“我娘?”
许兰因望望被夕阳染红的窗纸,下炕迎出侧屋,看到柴氏沉着脸走进来。
“娘,家里出什么事了?”
卫嬷嬷见柴氏的神色,知道她有家务事要讲,带着下人退了出去
柴氏见没有外人了,拉着女儿坐去炕上,低声气道,“那个不要脸的古望辰刚才去了咱们家。”
许兰因没想到,古望辰没见到自己,又跑去见柴氏。
柴氏道,“哎哟,那个不要脸的,他居然好意思来找我,还叫我婶子。他趁你爹不在家来咱家,一定是怕你爹揍他,觉得我心肠软,好哄。你知不知道,他还提出想见你一面,多气人。因儿,我是来跟你说,他若来见你,千万别见他,也不要让女婿知道他来找过咱家,不要影响你们小两口的感情。”
柴氏气得脸通红,牙都咬紧了。
许兰因也恶心得不行,冷笑道,“凭他,还影响不了我和卓安的感情。若卓安知道他来找我,不需要我出面,卓安就能打得他找不到北。”又说道,“那个人先是来了我家,我没见,才又去了你那里。哼,他一定是看到我丈夫是太后的外孙子,我爹的前程越来越好,吓着了,想来跟我们修复关系。他怎么敢想!娘就不该见他,直接让他滚。”
柴氏没想到是这样。说道,“下人来报,说是小枣村的故人。我还以为是哪个乡邻,就让人带他进来,谁知道是他。他给我下了跪,说他年少不知事,急于求成,对不起我当初对他的好,对不起你对他的情……哎哟,那些不要脸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听……”
周府,周家二房的一处院子里,周二夫人正在同闺女周梓眉说悄悄话,两人的脸色都不好。
因为周老太师下个月过生辰,周二夫人从陕西赶回京城给他祝寿。正好古望辰有公务进京,周梓眉也跟着回了京城,许久未见面的母女终于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