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法半夏、茯苓、炙甘草、石决明、石菖蒲、郁金、大黄各一两,清水泡半日,熬制一遍服用,两天喝一次。”
记下这般药材,戚胡琉抬手一挥,黑红色的面具瞬间出现在面皮之上,冲着李避略一抱拳道:
“小郎中,我们总会再见的!”
知道自己的嫂子要去干什么,拓跋景康翻身点上插着海妮耶的尸体的棕榈树的树干之上,捧下一个长条状红檀木、外有雕龙鸿禧的木盒道:
“嫂嫂,物归原主!”
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扔给拓跋景康,戚胡琉背起木盒转身道:“一年后,若我没回来,便找一个目光清明的孩童,去练我戚家枪!
记住了,不要大规模地练着戚家枪,他们出现在战场上不会是好事!”
戒吹双手合十,看着背枪的女子悄然离去,不禁叹息道:“江湖又要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小和尚,你的声音里,怎么带着一丝兴奋呢?”
“泰安平定中原后,下一步怕是就要对江湖动手了。所谓皇恩榜便是对天下江湖人的一个限制,只是不知这戚家枪能不能搅动中原武林的这片浑水。”
戒吹捏住一片棕榈树叶,轻声吹奏起来。
钰苓整了整自己的毡袍,看向拓跋景康道,“话说回来,治好了那人的病,你是不是该给点什么报酬呢?”
“你要什么?”
“你们的国毒,鸩酒!”
拓跋景康看着李避,云淡风轻道:“你要收集十六国的国毒,怕不是要去对付阿芙蓉吧?莫不是你的至亲之人中了那睢阳的活性毒?
中了毒还有时间来寻药,看来是有绝世高手在你身后帮忙啊!
西楚皇子,今日我真的想把你留在这里!”
戒吹丢开手中的绿叶,扯了扯自己的红色佛袍,双手合十静静地看着拓跋景康。
佛门大金刚,不怒自威!
“算求!
至少我们在对付毛巾会上,是一个阵营的!就冲你帮我哥报仇,解开我嫂子的心结这件事,我拓跋景康欠你一个人情!”
李避接过那小瓶装的鸩酒,看向远处的天边道:“情乃害人之物,情又乃救人之药啊!”
走出楼兰国门,三人又像是从江南走回了沙漠重回这无尽的燥热。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都没有,沙漠的广阔使三人感到疲倦,似乎永远走不出去似的。
时近中午,日上杆头,晒得沙漠直冒烟。黄沙滚滚席卷着风沙迷入三人的眼中,停下了身形一边擦着眼中的沙子,一边看向了身前二女。
黑色的头纱包住了脑袋,只露出两个小小的眼睛,身穿劲装的女子朝着三人扔出一个包裹道:
“龟兹国的国毒夹竹桃!
李避你记住了,你欠我两个人情了!”
看着儿女转身就要离去,李避喊道:“你是谁?”
“你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