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秦将军,从你充满惊讶的目光中似乎对本将军的行为感到不解?”
田令之挥挥手,殿内美艳宫女披上轻纱缓步退去。
“田将军老当益壮,实乃吾辈楷模呀。”
秦炎神色如常,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打趣。
“放肆!”
小圆子怒目一狰,杀意凛然。
“无妨,秦道将不似凡人何必动怒呢,小圆子你且下去吧。”
田令之一反常态,竟挥手让小圆子下去。
“诺。”
小圆子阴沉着脸,俯首叉手行礼,退后三步方才转身告辞。
离去前,还用一副警告的眼色瞪了秦炎一眼。
“青年人,我从你眼中看不到敬畏之色,你很大胆,真的很大胆。”
田令之神色如常,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敬佩。
他来到几案前,提起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对秦炎招招手。
“来来,喝一杯。”
秦炎神色不变,淡定从容的来到几案下无需邀请便已坐下。
“你真的很不一样,你跟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这满朝文武勋贵见了我田令之即便心中在不满,也不敢开口说一句不是。”
“因为我的刀,比他们都利。”
此话一落,似有森然刀兵争鸣,无形的寒意涌现秦炎。
“呼。。”
秦炎端起田令之倒的茶,深深的吸一口,一饮而尽。
“香,此茶真是香,苦中带着甘甜,真乃世间极品呐。”
田令之不置可否,神色依旧眼眸中带着笑意,他看着秦炎越来越感兴趣。
“田将军的刀利,是因为关陇世族早已没落。”
“可山东的刀兵更利,恐怕不出几日便要兵临城下。”
秦炎看了田令之一眼,侃侃而谈丝毫不却场。
“是啊,咱家的刀利,可黄贼的刀更利,若是黄贼攻克潼关,我大唐危矣,长安危矣!”
田令之面露苦色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让人不由相信他是一名对大唐江山对大唐百姓有着深厚感情的热诚老青年。
“淅沥沥。”
田令之满上一杯茶水,期待得看着秦炎。
“哼。”
秦炎心中冷笑,你是怕黄贼杀到长安从此之后,便会失去对大唐朝廷中枢的控制,再也无法玩弄这大唐最美的女人,再也无法掌控这锦绣如画的大唐江山吧?!
见秦炎不言,田令之毫不介意。
“秦将军,你可知那一日袭击平安坊大院的人马是何方主使?”
秦炎目光一动盯着田令之。
“太子年幼无知,以为自己的谋算天衣无缝,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关注利用,不仅咱家知道,藩镇也知道。”
“秦将军兄弟的大嫂和侄女实际上是被藩镇所害!目的就是为了挑起大唐内部纷争,让长安人心惶惶无法聚集起力量对抗黄贼。”
秦炎神色一厉,眯着眼依旧没有说话。
田令之明显感觉秦炎的情绪开始出现波动,又叹道。
“宪帝期间,宰相武元衡欲行削藩之策,可不过数日他的人头并被刺客枭首,从此大唐天家的声威一落千丈。”
“若不是咱家们替先皇守护朝政,这大唐江山恐怕早已被藩镇颠覆。”
“咱家命国师招募道兵抗拒黄贼,可在藩镇里眼,他们巴不得黄贼攻陷长安,让大唐声望一落千丈,他们就能正式建国争霸天下!”
“这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呐!”
田令之猛然站起,情绪激动,放声咆哮。
情动之处,更是落下泪来,为大唐江山而流泪呐。
秦炎默然。。
忠君爱国大太监?
魏忠贤还算一个,你田令之算个鸟蛋?
即便心中冷笑,可秦炎不得不认真思考,当日派来的杀手是不是藩镇所为?
“秦将军可还是不信?”
“实不相瞒,这满朝文武就没有几个好东西,全部都是吃里扒外的畜生,他们拿着大唐的俸禄暗地里取私通地方藩镇,咱家真是好生心疼。”
“这些个大唐的巩固之臣都是些狼心狗肺的蛀虫,咱家为大唐可是操碎了心呐。”
田令之神色哀叹来到楼台边上,俯身抽泣苍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