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大感惊讶,佛宗的最高心法,居然就是这个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是出自这个心经,这可谓是烂大街的佛经,人人皆知,但这居然是佛宗的最高心法?
如果这话不出自武云瑶,他肯定认为这是在忽悠他。
武云瑶说道:“最至高的大道,往往就是眼前,道法自然,我们眼前所见的这片天地自然,这就是最高的大道,然而世人执着于道书秘籍,却不知道书秘籍就是总结眼前所见的领悟。”
“忽略了眼前所见,而空谈领悟,以至于不得其解,佛宗的最高心法也是如此,流传最广,人人可见,却反而最被忽视。”
“这……”张闲闻言,犹如当头棒喝一般,恍然大悟,天地自然,这就是道法!
他记得师尊李玄玉所言,观看了雷法秘籍,一直不得其解,后来阴神出窍,飞入雷云之中,看清了雷电,这才修成雷法。
也就是说,秘籍写得太玄虚,没有看懂,直接看天空打雷就可以了,如此领悟雷法。
然而眼前看见的东西,习以为常了,反而容易忽略,却不知眼前所见就是真意,这佛宗心法也是如此,真经就在眼前,却忽略了。
“多谢云瑶姑娘指点,我明白了。”
张闲认真的行礼一拜,以示感谢,这看似平常的道理,却一语点信梦中人。
武云瑶见状,心里也略微惊讶,没想到这天宗子的悟性如此不凡,已然明悟其中真意,又说道:
“这几具尸体就留在这里吧,让衙门的人来收拾,司天监和方仙各派很快就会来人,天宗阁下,我们抱丹圆满之期再会吧。”
事儿处理完了,谈话也完了,该分别了。
“云瑶姑娘,告辞了。”
张闲也不多言,收了这些法器,施术遮蔽了法力气机,手执印决行了一礼,以示告辞。
武云瑶也行礼告辞,说走便走了,一个洒脱的转身,自有一番威仪傲然。
看着武云瑶离去,张闲从另一个方向走了,神行漂浮,轻快如御风,犹如传说中的轻功一般。
四分之一个时辰,张闲就赶回了道观,在前院的屋檐下,装着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武云瑶才回来,张闲听到动静,武云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打水清洗金甲上的血迹,以及擦拭打神锏等等。
法器沾染了血迹,必须尽快清洁,以防形成血污,并且要擦拭干净,小心保养,否则久而久之,必然损坏。
做完之后,武云瑶才睡觉休息。
张闲感应着后院的动静,心里不由得苦笑,武云瑶不知道,约她一起降妖除魔的天宗子就是他,更想不到他就是未婚夫文国公。
静心入睡,不耽误这个周天的修行。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蒙蒙亮,两人都是准时醒来,张闲在前院洗漱焖饭,清晰的感应到武云瑶又从后院出去,往县城的方向去了。
“奇怪了,武云瑶每早晨练去县城,不知是作甚?而武云瑶怎么不吃饮食?”
他心里好奇,武云瑶的作息规律,透着一丝古怪,修习天人之道,肉身消耗强大,需要吃食进补,但他没见武云瑶吃饮食,只是喝他的酒。
“得找个机会,探问一下。”
他一边思量着,一边也小跑出去晨练了。
晨练完回来,孟江琳已经在等他了,这丫头的嘴角,又还挂着两颗饭,给了他一个娇俏的笑脸,说道:“仙长,今天去哪采药啊?”
张闲淡然一笑,给这丫头嘴角的饭擦了,说道:“就在那边山头,我吃了饭就去。”
他取了一坛米酒,灶头上的羊肉焖饭已经做熟了,给孟江琳留了一份做午饭,其余就他开吃了。
吃过了早饭,孟掌墨也正好来做工了,行了个礼,他就带着孟江琳出去了。
走远之后,施展神行身法,进入深山老林,先指点孟江琳自己练着,他在一旁,把昨晚的收获取出来,特别是鬼仙的飞剑,以及佛业剑,仔细的祭练研习一番,驱物御剑之术,这可是他羡慕的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