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想来,丞相也是为了武安侯之事而来,听听他怎么说吧!”
“是,陛下!”秦牧再次坐了下去。
丞相魏晋便躬身说道:“陛下,微臣的确是来给武安侯求情的,虽然他夜宿勾栏,可其中却有着隐情。
昨日两位殿下广邀宾客宴请灵犀才子,这乃是本朝一件美谈,如今街头巷尾谁不赞扬皇室礼贤文士的美德?
而至于灵犀才子夜宿勾栏一事,下朝后,臣便派人去查了。
这些时日以来,武安侯一直宵衣旰食坐镇会稽山,指挥道场建设,刚刚请假回府,还未及休整,两位皇子便下顾侯府。
武安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便去赴宴,众宾朋也是一时高兴,便通宵达旦欢饮,期间武安侯疲惫难当,可二殿下还在席上,他实在没有理由离开。
无奈之下,他只得求助醉春风的两名头牌娘子,假作欢会,才得以去休息一夜。
此事微臣业已经调查明白,醉春风的两名头牌是从不接客的,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更何况,这两名头牌生性是极贞烈的,只卖艺不卖身,就算武安侯有这心思,恐怕也没钱去买两女的一笑了。
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之事,陛下可以派人明查。”
大帝脸色一沉说道:
“就算丞相所言属实,可人言可畏,这样的事,一旦沾上便很难洗得清,人们宁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一国列侯如此行径,丢的不还是朕的脸吗?丞相爱惜人才朕知道了,可张显非杀不可。”
“陛下,张显纵然有罪,但罪不至死。”丞相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不死的理由?”大帝问道。
“武安侯不可杀的理由有三,其一,他是帝国仅存的符咒师。
值此道教覆灭天,人心不稳之际,由灵犀才子组建天师道场,可以尽快收拢人心,使天下安定,他是不可或缺的人选。
其二、武安侯刚刚破解了灵犀册,如果陛下在这个时候杀他,定会被天下人误解陛下鸟尽弓藏,有屠杀功臣陷害名士之嫌,必会引起天下人的不满。
其三,两位皇子于昨日刚刚聘请灵犀才子为侍读,今天陛下就将其斩杀,必会被天下和其它帝国误认为陛下父子不和。
除上述三不死外,张显俨然成为了帝国文坛的领袖,天下士子学习的楷模,帝国人人向学之风刚刚兴起,杀了他就是杀了天下士子进取之心,望陛下三思。”
“哼,朕不过是按律斩杀一个有污帝国清誉的张显,没想到竟惊动了我朝两大中枢前来求情,你们让朕如何自处?
杀了他吧,朕置你二人颜面于何地?不杀他,帝国法律何在?朕的怒气何消?你们二人倒是说说,朕该如何了结此案才是?”大帝冷哼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