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要离开?”秦般若皱了皱眉,那王妃有孕后被宠上了天,她也有效仿之意,只可惜新婚后着誉王就极为克制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
许达明看出了她的不愉,安慰的捏着她的小手说,“刚过晌午,般若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本王答应你,晚饭后定会来你这里,赶快忙正事吧!”
换了一身便服,又穿了一件连帽披风,在樊快和秦般若身边丫鬟小盼的陪同下,穿过几条暗巷,直达言候府上,言豫津已经到家了,见来人是誉王且如此打扮,赶紧接进府中。
“誉王殿下,这不刚分开,怎么又亲自登门了,难不成是想豫津了不成。”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本王是拜见言候的,他老人家在家吗?”
“父亲在后院练习丹法,恐怕不会见客,我为誉王殿下去问问吧!”提到言候,豫津脸上多了一分落寞,全京城的世家贵族他言豫津都能交好,唯独父亲对他却不甚喜爱,一年到头见面都是屈指可数。
“你只要告诉言候,本王来此相见,事关言氏一族生死存亡,言候自当相见的。”许达明故作高深的说了一句,人已经在客厅舒服的坐下了。
不多久豫津匆匆走了过来,叫上许达明去内室相见,言候已经在室中正襟危坐了,眼神犀利的看向许达明这位誉王,挥手让豫津出去,就等待许达明率先开口发难。
“言候与陛下,如果本王猜的不错,应该是年少相识,父皇能够成为梁王也多亏言候帮助,您说对吗?”
“不假,当年我们力保陛下,才能有他今天。”
“那为何今日又要与他同归于尽呢?”
“誉王说什么无稽之谈,本候听着糊涂。”
许达明见他到现在还紧咬牙关不松口,侧了侧身不在跪坐,而是把双腿解放出来,盘坐了起来开口道,“这年末私火入京也不稀奇,往年楼之敬和太子也是靠这个大发横财,不过今年楼之敬倒台,黑火入京的反倒比往年还要多,这就有些反常了侯爷。”
言候端坐着默然不语,就等着许达明说下文,许达明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继续说道,“虽说太子的那些勾当本王清楚,要换做平时也就是在父皇那里参太子一个私自谋利的罪也就罢了,可是母后突发病症,就连年终尾祭都参加不了了可却不致命,不得不给本王提了个醒,着尾祭似乎有人不想看到母后啊!在联想一下那多出的黑火,言候你可知道你是在干什么,拿言氏一族的性命换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言候的计划似乎不是很划算啊!”
见许达明分析的头头是道,言候也不在面无表情,狰狞着说,“我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方解我心头之恨,就算付出再多代价也在所不惜,既然殿下来了,怕是会用此事威胁老夫吧!看来今后着大梁的天下,也将尽数归殿下所有了,不过老夫心意已决,想必要殿下要失望了。”
“想必侯爷在祭礼的香炉之中的黑火还没有安排好,此事还有回旋余地,要挟一说不提也罢,想必侯爷如此恨父皇,是因为祁王兄吧!不瞒着侯爷,着十二年本王也将此事查的八九不离十了,想要看父皇的结局,言候还要保重身体啊!”
当啷一声,言候端起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眼神直直的盯着许达明,就好像要看透这个人,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一般,今日的种种与他了解的誉王相差甚大,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是的,不由不让他心生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