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百两就是想让钱老爷帮忙上上心,但凡任何有关与家父、家兄以及在下,又或者跟刘府有关系的消息,都帮忙稍加打听打听。但有消息传来,必有一份报答。”
“这话我爱听,你放心,老钱我这耳朵不大,但灵着呢。但凡有你刘府相关的消息,我立马叫人送过去,你看着给些跑腿费就好了。”
“多谢钱老爷了。不叨扰你了,晚生先告退了。”
“刘四爷,你先走吧,我正好约了人在附近,就着你这茶局,我叫人把他找来,事情一块谈了。”
“钱老爷,你随意。”刘玄笑了笑,拱拱手先走了。
不一会,来了一个人,四十多岁,真正的面白无须,穿着一身锦绣繁花团簇袍子,带着一顶**帽,腰间挂着四个香囊,带着淡淡香气,悄声地就走了进来。
“老戴,赶紧坐。”
“老钱,怎么改这里?”
“刚有人请我在这里喝茶,就着人家请的包间,叫你一块过来,顺带着把事谈了。”
“你这老抠的样子,怎么还改不了?”
“改什么啊?屎难吃,钱难挣,不想着法省些钱,我家那么多口子,你帮着养?”
“不跟你这个泼皮破落户扯绊了。”老戴挥挥手道,脸上带着几分生气,说的话却慢条斯理,不带一分火气。“说吧,那事怎么办?”
“我们都不要掺和了,慎重点来。这事,最后还要落在忠顺王爷身上。”钱富贵扯着下巴几根胡子说道。
“我想也是,这种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敢乱掺和呢?”
“呵呵,你老戴胆子大的很,现在又在这里说乖巧话?”
“钱老三,你话里什么意思?”老戴尖着嗓子问道。
“什么意思?听说你收了贾府的银子,说是请你帮衬帮村宫里的那位元春姐儿。贾府一向走得老夏那条路子,老戴,这是捞过界了吧。”
“过界个姥姥。他夏守忠西六宫都知是皇爷亲封的,我这大明宫守也是皇爷钦赐的。”
“嘎嘎,我就知道,你个老戴,就想着越老夏一头。算了,人家是从潜邸里跟过来的,皇爷自然要高看一分,你何必治这份气做甚。”
“我知道。”老戴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那银子我转给了老夏,这厮还算识趣,不肯收,只是说贾府金山银山,缺钱了他自然会去要的。”
“你们这些狗才,都他娘的钻到钱眼里去了。贾府金山银山,呵呵。”钱富贵笑得阴阳怪气的。